皇上看了他片刻,才扭头看向底下一大片乌泱泱的人,满是怒气道:“当年,朕刚有了老二,你们这些人就开始撺掇朕立储,后来老四,老七,一出世,便连后宫也闹的厉害。行吧,朕随你们,立了二殿下为储君。”
“礼部侍郎沈鸠,首辅王一平,太傅左隐,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是怎么教的太子。他表面乖张,背后做了多少混账事只当我不知道吗?如今,他刚一出事,你们撒手不管,又让朕重新立储。朕只问你们居心何在?难不成要把朕的儿子个个培养成窝囊废吗?”
说到动情处,高台上摆满奏折文书的龙案已经踹翻在地,崔福脸色大变,忙扑过去求皇上息怒。
其它太监丫鬟更是不敢说一句话。
群臣只恨不能将脑袋低到砖缝里。
大皇兄跪在这满地狼藉里,听见皇上冷笑了一声:“朕还没老,眼不瞎耳不聋,见不得朝廷后宫勾连,明争暗斗。这储位,朕立,但绝不会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内阁的几个大人也还没死,轮不到你们置喙。”
说到怒火中烧时,更是斥责道:“你们这些老臣也确实老了,有心情在这些事情上劳心劳力,不如早早挑些得意后生继承了自己的位置。”
一双寒光飞溅的龙目往下一扫,只看见一群青色蓝色官服补子的人瑟瑟发抖。
这个朝会开的甚是窝心,早早散了朝后,大臣自然是见机就溜。
唯有张知书是个不怕死的,出了毓正殿便往首辅大人王一平身边凑。
“王大人,要说这内阁也是归在你摄政首辅的门下,依你看,内阁会立谁为储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