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时节,天空阴沉沉。
不一会儿,雪也应景似的落下来。
大皇兄腿受过伤,走路很慢,一段百来步的小路,他足足用了半盏茶的功夫。
我当时就想,回去了得让小顺子去药房顺点膏药出来。
要不然这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啊。
这时,大皇兄已经走到了尽头的一座椒红色的宫殿前,伸手一推,那门就开了。
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婚世界一样,屋内的一切都是红的,红色的纱幔,红色的窗户,红色的柱子,还有一个一身红衣的人。
我是第二次看见大皇嫂穿红衣裳,第一次是一身描龙绣凤的嫁衣,她捧着下巴,双眼睁的大大的,像是两枚杏子,只冷清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像个被丢弃的小孩子。
这一次,她穿着一身丝质极好的寝衣,裙摆开合,宛如芍药,人更像是从红到极致的花蕊中走出来,肌肤雪白,唇色殷红。
她正微微弯着腰,用纤纤十指斗弄着一只雪犬,一瞧见大皇兄,便立即直起身来,有些喜悦道,“你回来啦!”
她在宫里的时候,事事得体,一举一动都是小辈公主的楷模,甚少有这样闲散慵懒的样子。
我大皇兄看的一愣,才从她的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声音很冷淡,“你在做什么?”
大皇嫂指了指地上的雪犬,“你不是让我在屋里呆着,不许出去吗。我就和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