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后,雨已经停下了。
她在为他们的未来憧憬,而他则瘫坐在客栈里,等着大夫治疗伤腿。
柳筝温柔如水的问,“我们以后去哪儿?”
那句“我们”让大皇兄一愣,很久没说出话来。
他眼里越来越浓的迷茫,让柳筝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一样了。
大殿下以前信守佛经,对万事都看的通透,当年痛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后来又对自己的贬居泰然自若。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现在,他还身着新婚的长衣,菩提佛珠却早不知去了哪儿。
他不再是以前禅衣出佛世的人。
大皇兄的腿起了一层层烂肉,先是跪了几个时辰,又淋了太多的雨,肿胀成了紫红色。
大夫不得不用刮骨刀削去烂肉,挤出里面的脓血,柳筝看的惊心动魄,大皇兄却始终目色无波。
上药时,他才想起来回答柳筝的问题,“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柳筝哑然,原本这两天刚养好的脸色突然又变的难看起来。
“殿下,你不和我一起走吗。你放了我,回去又打算怎么办,陛下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