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被冤枉

……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扭头就对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吼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一个人拧巴着脖子:“你欺负回春姑娘,我们是没看见,可是大人看见了呀。”

“就是,回春姑娘多可怜啊。”

我被气的眼睛发红,冤枉的肝疼。

突然,砰的一声,慕云城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瓷片四溅,世界突然寂静。

他低垂着眼睑,一字一句的吩咐,“郑末,你看着,谁在多嘴,就给二十板子撵出去。”

他又看了我一眼,让人给我拿了把椅子,“现在,你是客人了,好好把刚刚的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咽下喉头那口气,“还能怎么回事,我刚刚就说了,回春说她喜欢我,然后就扑倒我。现在又信口雌黄,说我非礼她。我什么都没做好吗?”

回春大叫,眼睛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气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边缘样的,明明是玉公子,玉公子说他喜欢我,要与我定下终身,不信你看这个,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嗖”的一声,双手奉上一把湘妃明竹折水扇,扇长二寸,银色绢丝铺面,十二支竹签妥帖压合着,边缘镶嵌了一层头发粗细的海浪云纹。不是我唱曲时在手中摇晃的那把,又是哪一把?

我当时见她脸红,匆忙挂在了腰带上,竟然没想到,她当时就有布局,往我身上压不仅仅是为了泼我脏水,也是拿这信物。

慕云城将折扇拿过,左右看了看,声音如夏日脆玉,“赵,唔,玉公子,这扇子是你的东西吗?”

“是。”

“那你可曾把这东西送给过回春。”

“不曾。”

慕云城将扇子在手心敲了敲,“那扇子怎么就跑去了回春手里?如果我没记错,我刚见你,你身上并无佩扇,想来应该是放在怀里或袖中贴身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主动送给回春,她又怎么能拿的到呢?”

他这一问,倒是将我问住了,我能说我是为了唱那么一句酸诗,才从袖子里取出来应景吗?可是那句酸诗听起来确实有撩拨回春的嫌疑,一说出来只怕,我更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了。

“我,”我结巴半晌,正觉得百口莫辩,焦急不已,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走廊尽头传过来,一截嫩黄色裙摆如同莲瓣,分分合合,飘然而来。

我喜极而泣,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证明我请白的人了,指着远处过来的绛雪道:“对了,对了,绛雪姑娘在,绛雪姑娘知道我并没有给回春送折扇,而且回春她撒谎,明明是她支走绛雪,来,来色诱我。”

听到色诱这个词,慕云城似乎有些不屑,等绛雪跑近了,才让人问她事情原委。

绛雪应该没想到,一盏茶前,我与回春都是肚子疼,一盏茶后,我们俩都在说对方非礼自己。一时,她眼睛瞪的老大。

慕云城转过脸,冰凿玉砌的轮廓在烛光下打上了一层浮影,更显不食人间烟火。

“绛雪,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