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无殇导师的声音太小，她听不太清楚。

无殇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开始吧，小六一定能好的。”

好险，差一点点，他就要说出来了。他想说，如果她的脸受了伤、破了相，那么，他愿意娶她。

后来想想，愿意娶她听着怎么怪怪的？他该说的是，他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只要她是她，他都喜欢她。

可这样的话，他又如何能说得出口？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说，他怕会吓到她，反而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恩。”

南宫璃点了点头，然后悄然运起体内的木元素之力，将木元素之力覆在表皮之上，毅然地抱起了地上的小六。

小六那黑闪闪的猫眼里都是泪光，眼角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

南宫璃忍着痛，咬牙挤出一抹笑，“小六乖，我不痛，一点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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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无殇认真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子道：“你确定？”

南宫璃连连点头，“我确定。无殇导师，我们快点动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再拖下去，我怕小六撑不住。”

南宫璃说着，伸手就要去抱小六，却被无殇给制止住了，“你是女子，怎么可以这么乱来？”

南宫璃愣了愣，继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在说，她这么做，就算不破相，身子上也会留疤。身为一名女子，身子上留疤，的确是有些不妥。

“女子又如何？我只是不愿自己抱憾终身，人活着，总是要有舍有得的。”

好一句“女子又如何”。

好一句“有舍有得”。

道理谁都懂，这真做起来，又有几人能这般不犹豫的？

无殇抓着的手，仍旧没有松开，而是追问道：“值得么？”

是啊，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