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逸莲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田家人若是真要找事,这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我衣家依旧难逃其罪,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好一个“何必庸人自扰”,对她的口味!
“那我主仆二人就却之不恭了。”
衣家选兵潦草收尾,最终加上南宫璃和茯苓二人,总共带回去了八人。
过了“一进口”,便从外圈到了内圈,一路步行往西,则抵达一处府邸。那府邸有些年代了,难免不陈旧,但干净整洁,没有破败之处。
衣家大门两边,一左一右挂着两个淡青色的纸灯笼,灯笼上面各写着一个黑色大字,右边的写着衣,左边的写着医。
南宫璃多看了那个“医”字几眼,就听衣逸莲主动为众人解释道:“我衣家靠的就是这个‘医’字起家,祖上留话下来,衣便是医,让我等必须牢记根本,不忘初心。”
{}无弹窗田子才一走,现场的气氛回了温,只是不再如方才那般充满热情,心里有对衣家的歉意,也有对南宫璃的歉意。
生出动摇的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自己同衣家算是彻底无缘了。九人分别对衣逸莲和南宫璃拱了拱手,摇着头离开了。
衣逸莲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对那九人的不满,他知人各有志,只是这天下两全之事难有,私心越重往往得不偿失。
对于这九人而言,失去的不单单是和衣家间的缘,今天这事一旦被广为宣扬出去,他们失去的将是他们自己的官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当真一点都不假。
茯苓目送那九人走远,用着只有自家小姐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子,我瞧那衣家二少为人不错,怎么就不开口挽留呢?”
南宫璃却道:“说明他是个有才之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古人心最难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衣家现在的处境怕是没给他赌一赌的余地了。”
茯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隐约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就是不太明白什么叫做“赌一赌的余地”?
现场有些低气压,众人也不知该走或留,就见衣逸莲走到了那王离王少的跟前道:“不知这位王公子可否对我衣家选兵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