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话语带着说不出来的阴鸷，本来柳缚舟见到程寰的心情就不算好。幸亏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保护向凝，要是他没有这么做的话，不知道向凝还会受到这些人多少的伤害。

一想到自己最爱的女人会受到伤害的场景，柳缚舟根本就没办法对程寰好言相语。

程寰在来的时候就想到过会是这样的场面，也想到过柳缚舟可能会对她说出更狠的话之类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真到这一刻的时候，心里还是怕的不行。此时听到柳缚舟的话，程寰好一会儿才用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说道：“缚舟哥，我知道以前我们做了很多错事，可是……”

“可是……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啊，现在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看在当初两家的交情份上，放过我们一次？”

“不可能。”

柳缚舟并不想多说什么，听到程寰的话几乎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这话说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又说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是没有，你现在就给我滚，要是再这样，就不要怪我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柳缚舟的话直接让程寰煞白了一张脸，她痛苦的闭上眼，紧咬着双唇，好一会儿哑声开口说道：“缚舟哥，如果你答应我，伯母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我手上有充足的证据……”

程寰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她是想要拿柳母来威胁柳缚舟，要他放过程家。

听到程寰这话的一瞬间，柳缚舟深沉的双眼一下危险的半眯了起来。他脸上神色不变，只是那双眼睛，却阴沉的可怕。

他就用着这样的眼神定定的看着程寰，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把程寰看的背后冷汗涔涔，双腿发软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柳缚舟这才缓缓开口。

“你尽管去试试，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命。”

短短两句话，柳缚舟说的轻飘飘的，却让程寰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下瘫软在地，苍白着脸的模样，像是一个临死之人一样，就连一旁的向凝看到程寰这个模样，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过向凝依旧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虽说觉得程寰这个样子看上去的确可怜的很，不过她却一点儿都不同情对方，就像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样，程寰还有程家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完全就是他们自作自受，谁都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