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有些不敢相信，仍旧沉默着，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这么晚了，我已经睡了。”

“向凝，你是不是觉得这两天我对你太好了？”

柳缚舟也不急，甚至近乎威胁的话语说出来的时候，语气都是平平淡淡的，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那么简单。但是和柳缚舟曾经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向凝，深知此时柳缚舟有多么的可怕。

至少现在的她，真的无力去抵抗。

向凝闭上了眼，像是妥协一般，苦涩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柳缚舟说道：“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不待柳缚舟的回答，便挂掉了电话。

而此时正在楼下等着向凝的柳缚舟，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浓黑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眉间的褶皱甚至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看到朝着他走过来的向凝时，就变了。柳缚舟的眉头稍稍松懈了几分，在看到向凝身上单薄的睡衣时，立刻不满的说道：“怎么只穿了这么一点？！”

“你不是要让我下来么？我要是下来晚了，谁知道你会怎么对我。”

向凝没有去看柳缚舟的双眼，说话的时候微垂着头，语气带着明显的苦涩。

她这么一说，柳缚舟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双深沉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向凝，半晌倏地轻笑了一声。他伸手强硬的捏住了向凝的下巴，沉声说道：“向凝，我不管你在其他人面前如何，但至少在我面前就要听我的话……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暂时不和你计较，我问你，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哭了？”

向凝的下巴被柳缚舟给捏住了，此时不得不直视着柳缚舟。现在听到对方的话，她忽的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轻蔑：“如果我说我被人欺负了，你会像以前一样帮我摆平么？大哥……你知道么，现在对我伤害最深的人，明明是你，你还要问我，是谁欺负了我，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从当初到现在，向凝的性子一直都是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即便是有些时候和柳缚舟发生了矛盾，吵架的时候都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样那般凶狠。现在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倒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