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步声逼近,她不敢回头,几乎是朝着厕所的方向小跑了起来。
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储物间。
秦曜天一边扣好了她的手腕,一边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于手臂与墙壁之间。
看着这张日思夜想近在咫尺的脸,他的气息那么近那么浓烈,她心里千愁万绪。
鹿双儿眼底有不争气的雾水涌起。
她努力把心头所有的感情压抑而下,把眼底的泪狠狠逼回去。
秦曜天加大了扼住她手里的力度,两眼早已猩红,装满了复杂的感情。
他听到发自肺腑的声音:“秦太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秦太太……
他叫的是秦太太,看着他泛起了雾气的眼底,她心疼得几乎想要抱住他。
我不能成为你的秦太太。曜天……
鹿双儿不允许自己沉沦太久,好在她早在来的路上练习打造好平静和淡漠这两个面具。
她听着自己用最平静的声音道出:“秦先生,我们还没结婚。我不是你的秦太太……”
然后,她看到了秦曜天的瞳孔飞快地掠过了一抹伤痛。
他黑沉沉的脸上布满了阴霾,愤怒的质问喷薄而出:“说,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能结婚是什么?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双儿目光躲闪,不愿意再看他那张‘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脸,她怕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心疼心软。
不行,她不能告诉她,打死也不能说。
“双儿,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有什么事情你是不能和我说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默默承担着,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秦曜天的声音充满了温柔的哀怨和劝说。
鹿双儿紧紧地抿着下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秦先生,我该说的已经和你说过了。”她的语气清淡而疏离。
“fuck!”秦曜天低咒了一声,秦先生,秦先生,他快要被这个女人气炸了。她在订婚当天弃他而去,他苦等她一个月,再次见面时,她只有一个轻描淡写的‘秦先生,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秦曜天怒不可竭,用手掰正了她的脸蛋,迎视了她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