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低头看着身下的微蹙眉的女人,唇边笑容邪肆。
“你说,如果她进来看到这番景象,会如何?”
“把你千刀万剐!”
“她没那个能耐。”
四目相对,楚央有恃无恐,师心鸾眼含冰霜。
“心鸾…”
敲门声急促。
师心鸾忽然屈膝一顶,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楚央刹那间从她身上翻下,跃出窗外。
砰——
猛然推开门的师挽君眼前一花,好像捕捉到一个影子,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再定睛一看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师心鸾,连忙走过去。
“心鸾,发生什么事了?”
师心鸾仿佛受惊一般,“刚才有一只老鼠,吓死我了…”
窗外某只还未离开的‘老鼠’嘴角抽了抽。
屋内,师挽君坐在床边,一边拍拍师心鸾的肩宽慰一边四处打量,奇怪道:“佛寺里怎么会有老鼠?”
“不知道。”
师心鸾敛眉,轻声道:“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跑进来的,又脏又臭,突然扑在我身上,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某登徒子靠墙望天,哭笑不得。
师挽君柔声道:“怎么不让乐槐和紫霜轮流守夜?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好。”
师心鸾嗯了声,又问:“小姑姑,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我睡不着,又听到你这边传来动静,便过来看看。”
师挽君目光落在打开的窗户上,走过去关上。
“夜深风大,你本就身子弱,别染了风寒。”她走回来,扶着师心鸾的肩睡下,又给她盖上被子,道:“夜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还得下山。”
师心鸾应着,眼神却若有所思。
师心鸾面色如常。
“欺负弱质女流,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么?”
楚央笑得温柔又邪肆,“男人在床上欺负得了女人,才算本事!”
师心鸾也笑,眉眼都是妩媚妖娆。
“怪不得你这二十五年来一直‘碌碌无为’。资质平庸者,纵使身旁百花齐放,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做个旁观的赏花人。可怜呐…”
楚央不为她讽刺所动,笑得更加妖孽。
“若非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庸脂俗粉在前,你这朵带刺的玫瑰,岂非要一辈子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师心鸾蔑笑,“那也比你望而不得只能‘自力更生’强。”
楚央一只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眯着眼的样子像狐狸。
“你这些荤话是跟谁学的?”
师心鸾笑得风情万种,“所谓‘红颜祸水’,除了容貌,自然还应兼具‘祸水’的手段。皇后觉得我祸害了他的儿子,您父王担心我给您戴绿帽子,爷…”
她双手圈住他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您可得小心点,说不准哪天我这个不安分的‘祸水’就继承了您的风流。到时候,喜新厌旧是轻的,朝三暮四是常态,左拥右抱嘛…也不是不可能。”
楚央失笑,“你还真是大胆。”
师心鸾继续笑,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拂过他的薄唇,低沉而魅惑道:“否则怎么敢扒光您呢?”而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笑得越发放肆,“其实虽然您外强中干,但…身材还是挺不错的,长得嘛,也还算赏心悦目。美中不足的是,吻技太拙劣…”
外强中干…
这世上有种人,让你恨不得将她抽皮剥骨,却又更想将她吃干抹净…
楚央觉得,师心鸾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此刻就想将她吃干抹净!
想到就做,刚要吻下去,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心鸾,你还没睡么?”
柔婉的女声,带着试探。
是师挽君!
楚央顿时清醒,看着身下明显因为计划被骤然打断而稍显恼怒的女人,忽然勾唇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师心鸾淡定自若,“嗯,就是性质不太一样。上次是差点被捉奸在床,这次是真正的入室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