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看到梁寒初在一旁抿着嘴,那脸上,似乎就写着一种叫“我女儿被人抢走了”的表情。
沈映月真是被这对父子逗乐了。
“初哥,阿景让着要带咱的女儿这么久了,你到现在还没习惯呀?”
“怎能习惯?那是我女儿。”梁寒初说,不过他的脸色也没多难看。
“你不是还有我?”
“嗯。”梁寒初想到这儿,脸色这才松缓下来,“月娘,你吃这个椒盐排骨,很好吃。”
“嗯好。”沈映月夹起一块椒盐排骨送嘴里,这也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这时候,河边突然传来一声“噗通”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人尖叫起来。
{}无弹窗沈映月顺着他的小手指看过去,看到是某个私塾的学子在办曲水流觞,用竹子搭好水道,再用一个小风车转动水道里的水,让流水运着漂浮在水上的酒。
上巳节除了老百姓祓禊,还有文人修禊。
“阿景,那是曲水流觞,就是一种做诗游戏,等你长大一些,也可以同你的同窗们玩。”
“嗯,那我要好好学诗!”梁景点点头,他又看到了什么。
“爹,娘,那边呢?”
沈映月看过去,那儿依旧是有人在摆流水槽,却不是在弄曲水流觞。
那是一家富户的流水槽,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看出来那不是一般人家。流水槽上放地是一块一块漂浮的木板,木板上放的是食物。
那一家人就围着流水槽坐,有仆从模样的人在一旁按同一个方向搅动水,让食物顺着水流飘,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回转寿司,并且旁边还有几个火炉,一边加热食物以免食物冻着。
暮春时节,郊外踏青,办这样的“流水宴”的确是很有趣的,很能增添乐趣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