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说话?不就是张董请你喝杯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就蛇鼠一窝了?”
……
其他人亦纷纷劝慰。
薛斌和张董说话时,又换了一副脸色。
“张董,你也消消气,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她呢,业务能力是极好的,就是没情商,做人棒槌了些,一根筋也不知道拐弯儿。你和她置气不值当。”
由于所有人的捧他的臭脚,张董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冷笑了一声:“年轻人。”
“对对对,她就是太年轻了!”
“年轻气盛,年轻气盛。我先敬张董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陆曼婷咬了咬牙,先在桌底下握紧了张董的手,随后幽怨地看向林熹,着恼道:“林小熹,你也太过分了!本来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喝酒,你非要闹得不愉快!”
林熹一眼睨过来,陆曼婷心口一窒,登时便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她会这样说,是因为她不能得罪张董,而她知道,林熹很聪明,运气也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是能挡在她身前解决掉。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她依然还能上顾家声的戏并一举成名。
可见,林熹是无所不能的。
此时,无所不能的林熹不假辞色,被众人劝服的张董捏得陆曼婷的手生疼,陆曼婷面上还要保持微笑,不敢露出形迹。
张董阴冷的视线盯在林熹身上:“出来混,就要多学着点儿。你以为,这是林显达还在的时候,由得你耍大小姐脾气?”
林熹往后一靠:“既然你知道我爸,想必他的作风你也知道。我能耍脾气,就能兜得住。你要不信,大可以试试。”
旋即,她笑了,那笑容迷人又危险:“张董,张大强,张俊峰,你猜我手里有没有你的把柄?”
张俊峰在改名之前,叫张大强,后来他认为自己闯荡多年,披了层人皮也算是上流人士了,就改了个名字。
他原来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
这时候,张俊峰突然想起了从前业内对林显达的评价——那就是一个笑面虎,面甜心苦,看上去儒雅温和,实际上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能不要得罪他就不要得罪,否则哪怕是倾家荡产他也要咬死你。
在林显达死之前,圈内对林熹的评价时——聪明,有乃父之风。
他朋友虽多,到底没有过命的挚交。当初李秀玉带林熹回南城,未免没有怕旧人报复落井下石,不能折辱林显达便将气撒在她们孤女寡母身上。
林熹这番话说得太有底气,张俊峰心里便怯了几分,忍不住想:林显达最宝贝的就是他这个女儿,当初他决定自杀,不可能不给林熹留下些东西。至于留下了什么,谁知道呢?
张俊峰色厉内荏,眼下不找补几句,面子上也不好看。要换掉林熹也不可能,随知道她手里有些什么东西?
于是,他便继续冷笑,发作薛斌:“看来,你们这个接风宴,倒不是诚心为我接风的,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吧?”
他掸了掸烟灰,气势十足地起身,就要离开。
陆曼婷连忙小跑两步追上去:“俊峰……”
薛斌连忙道歉呵斥林熹,其他人见状亦纷纷去留他。张董被哄了几分钟,便下了台阶,不说其他的,只配合着众人的奉承吹点儿牛逼,说哪部赚钱的电影当初没人看好是他慧眼识珠投资的、哪部电影差点开不起来幸好有他这个伯乐bababa……又说他有眼光,是商界奇才,纵横商场数十年仍然屹立不倒……
随后,张董阴阳怪气瞥了林熹一眼,似有所指地说:“所以说,一时的威风,那都是镜花水月。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林熹后续没多话,薛斌和苏文瀚心中着实是有些忐忑,觉得林熹这算是彻底把仇恨值拉足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