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就是我该得的回报,对吗?”说完,傻假想挣扎站起来,可是试了几回,却没有成功,“威少,你不用说了,有些事是发生了,就不可能改变得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大孩子!”
“那你就放弃了吗?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因为你父母……”威少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让傻假咆哮的声音压下了:“够了,就连康少都说服不了我,你以为你谁啊?”说完,随手拿起一个笔筒重重地扔到房门,喊了声:“你走吧,我好累,送客,丽姨!”
威少想不到傻假这时候真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自己也气得握得拳头“咯咯咯”地发响,突然威少记起来了什么,很快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留下一句:“有时间,你看一下吧,可能你的想法会有改变。”
可是傻假竟然把脸扭到一旁去,一眼都不想看见威少说:“走吧,不送!”送走了威少,傻假的心里还是气愤难耐,他又随手拿起什么东西都往门上去砸,连那两个茶杯都给摔得碎碎的。丽姨听到放里面的动静,连忙在门外说:“少爷,你还好吧?方便让我进来打扫吗?”
傻假大声地喊道:“没你的事,不要这么多事!”说完,门外就没没有了回答。看见威少留在桌面上的照片,傻假拿了起来正要撕掉,却注意到照片里是一个熟识的身形:是他?而照片上的时间和地点居然就是……一下子,傻假的脑袋觉得发痛,连续大喊了几声,就在这时房间里面的电话响起了。
傻假拿起耳机放到耳边,那边传来了一把温柔年轻的女人声音:“泽泽吗?今天觉得舒服些没有?下午准备一下,我陪你去做出国前的身体检查,澳洲那边的私立高中联系好了,签证也快出了,你就在家安心等我啦!”傻假对着电话那边只是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末了就补充一句拜拜。
挂上电话的时候,傻假直接把电话线都拔了,用双手把电话高举过头,猛用力地砸往房门上,“啪”的一声,还把房门给砸破了。门外的丽姨听到这么大动静,又走了过来问道:“少爷,你真的没事吗?少爷”
“没事啊!你不要这么多事好吗?再这样,我叫我妈把你炒了!”傻假在房里面,用被子盖住自己的面门,扯开嗓子喊道。
门外这时又变得格外安静了,可是傻假房间里却弥漫着一阵阵抽咽的声音:“威少,你不懂啊,不懂啊,一切都迟了。我还能做什么?在大人的世界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啊!我们只是活在他们的影子里!”说到这里,傻假还用脚狠狠地往墙上撞过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完全都不理会自己受伤的脚踝。
另一边,荣哥、牛哥、残废焕还有我,这几个曾经军训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室友,商量一起都是要去肥萍家走一趟,希望能以我们的诚意和歉意打动这个心胸广阔的胖子。
我们按照之前他给的地址找到他家,那是坐落于lc区的一栋有好些年份的八层商品房,楼身的外墙正在翻新,架起的竹架还盖着绿色的网布,可是剥落的水泥块还是不停地往下落,我们要走进楼里都格外的小心,用手保护着自己的头部。
来到肥萍的家门口,看到用得还是那种老式滚动的拉闸铁门,我们长长地按了几下带有红色小按钮的门铃,里面发出了悦耳的“嘀嘀嘀”长长的声音,可是就是没有人来开门。正当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居然传来了一片光亮,随即是那个胖子的声音了:“是你们几个?”
肥萍把我们几个人邀请进了屋里来坐,我们看到里面与其说是住人的地方,倒不如说是卖废品收垃圾的地方:一个一个的麻袋里面装的有易拉罐、塑料瓶、纸皮、玻璃瓶,还有好多好多的,我都喊不出名字来。一起来肥萍家的我们几个,都不停地你眼望我眼,就是不想把视线落在这些令人感伤的东西上。
肥萍留意到我们的表情,很乐观地说:“怎么了,不用难为情啊!废品的利润高得很!”
残废焕吞了一口口水说:“肥萍,你,你就是为了这些废品……”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其他三个都拼命对他打眼色,他这回变聪明了,“你就是为了回收工作所以不上学吗?”说到这里,我们都把视线集中到肥萍身上,留意他接下来开口说的。
“也不全然是啦,只是家里最近碰上点麻烦事而已,加上我在学校,”肥萍说到重点的时候,顿了一下静静地看着我们几个,“发生的事,我们还能一起学习吗?”
“肥萍,你知道吗?震哥出事入院了。”牛哥还是忍不住把震哥先提了出来,“你看,能先回学校吗”说到这里的时候,牛哥不知道咋的,泪水在眼里翻滚着。
看到牛哥的这副表情,我们也给感染到了,可是肥萍的心里还是有创伤没有给愈合:“是吗?震哥居然也住院?一切真的是太意外了!”
“肥萍,我们知道你有苦衷的,如果事情是你做的!”荣哥这时开始慢慢要入主题了,“我们曾经在宿舍一起待过,我们会不了解你的为人吗?”
“现在,我们十班要拆伙了,你知道吗?”
“什么,有这样的事?可是,这事你们不是应该找老潘谈话吗?我改变不了什么!”肥萍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感到十分意外,可是以他的家庭状况,确实能说话的可能性很微。
“不,肥萍,你能做到的,而且,我们现在的希望都是在你身上了,因为校长说,‘只要我们有同学在级排名50的话’,我们就可以不散伙了!”我把这关键的条件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