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注定负了她。

所有的陌仙弟子都围在凌依的房间外。房间内，华烨，夏萧，顾歌，风千翊在为凌依输送灵力。凌依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然，他们的灵力很难输进去。凌依一直昏迷着气息越来越弱。

“为什么……我们的灵力输不进去？”顾歌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个凡人，也不是这般的抗拒。

“她是凡人吗？”

风千翊还在那强行输送灵力：“如果她不是，她为什么伤那么重？”

“可是……可……她体内有抗体。”顾歌道。

“她和夏未凉认识……你们去把夏未凉叫来。”

“行。我去。”顾歌出了门，在门外等待的柳烟叫住了他：“凌……林寻怎么样？”

“我们的灵力输不进去，她气息很弱。我去找夏未凉，他应该有办法。”

“别去了。他也救不了。”

“那怎么办？看着她死？”

“她不会的。她睡几天就好了。”

“睡几天？她伤的那么重！”

“相信我。”

“你对她那么了解？”

“总之你就相信我吧。我进去看看。”

“柳烟……”顾歌拦不住柳烟，柳烟进了房间。只见风千翊还在试图输送灵力。

“千翊。别输了。她没事的。过几天她就好了。”

风千翊站起了身确实背对着柳烟：“她是……凡人……怎么会睡几天就好了？万一，她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你们很熟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她受伤，我的心就疼……莫名的疼。”

“你相信我，好吗？千翊……”

风千翊俯身为凌依盖好被子：“我们出去吧。我信你，烟儿。”

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夏未凉知道了这件事赶来。

“林寻怎么样？”

柳烟回道：“虽然伤的重。但，宫主你是知道她的特殊体质的……睡几天就好了。”

夏未凉明白她的意思：“嗯。我会让宫里上下保护好她的。各位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你们回去吧。”风千翊道，“我会医术，我留下照顾她吧。”

“千翊……要不……”柳烟的话还没有说完，风千翊已经进了屋：“我答应过她的。”

柳烟眼中含着泪水，她强忍着：“好。有事说。”

风千翊没有再说什么，他轻轻关上了门。房间里很安静，风千翊坐在床旁，为她把脉。

她伤的虽然重，脉象却很正常。但他也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任何灵力。

“林寻，你到底是谁？”

看着她眉宇间，风千翊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那个在他自己小时候，偷偷去神界见得一个红衣女长老。

他这才注意到她眉间的疤。他伸出手，当碰到那道伤疤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一位红衣女子持剑穿过自己身体的画面。他觉得心口有些疼。更觉得，眼前的人，太熟悉了。

“千翊……为什么……你会忘了我……”

凌依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风千翊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我到底……忘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柳烟在外边听见了这一切。她靠着柱子，轻轻闭上了双眼：这就是命运吗？在他心中都不会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