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雨就这么叫着。

“你说，如果你不是红月的，还是那个林寻，遇到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喜欢？是什么？是对凌风的那种感觉吗？还是什么……”

“这，说不清……算了，换一个。如果你是林寻，遇上我，你会不会嫁给我？”

“或者吧。可能遇不到你呢。不过，如果我是林寻，这个年纪，我应该嫁人了。过得应该很幸福。”

“你现在嫁给我也不迟的。”

“不可能了……完全不一样了……”

“哎。亏你长得还不错。”

“你也很在乎长相吗？”

“不怎么。”

凌依手中变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脸：“我讨厌。”

严暮雨一把抓住了凌依握着匕首的手：“我在乎行了吧！我不希望你在明天和我说真夫妻之前毁了容！”

“好。”匕首在她手上消失。

严暮雨松开了她的手。

“红月的月亮很漂亮。”

“那是。全界就属红月风景最好了呢。”

“可我不怎么喜欢。”

严暮雨扶额，他又提到她伤心事了。

“这个……那我也不喜欢。”

“这个季节……梦繁花开了吧？”

“梦繁花？红月最珍贵的花木？？？据说它很难开花。”

“它开过。那几年，它年年都开。可……，三年前，它不再开了。”

“过去的都让过去吧。你现在生活不好吗？”

“不知道。”

“有我在能不好？”

“你也快离开我了。”

严暮雨轻轻拥她入怀：“只要你说，我可以一辈子陪你。”

“不需要了。”

严暮雨不再说话。

他看着怀中的人要练挂着泪珠。

真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放弃一切我想追求的真相，陪你过这一辈子。可惜，我们有缘无分，没法相伴。

今夜月色不怎么好，凌依在他怀中很快就睡着了。严暮雨抱紧了她。轻轻一挥手，满天萤火。围绕着他们。

远在一旁的白兮看着他们，伤了心。她嫉妒凌依也羡慕凌依。看来她真的该回落雪了。回落雪好好修炼。

世间缘分天注定，既然无缘无分，何必痴缠。放了手，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