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姐，能不能，如果有个人真心待你好。接受他？”

凌依不语，片刻摇了摇头：“永远都不会了。你回去吧。凌离等你呢。”

“那十七姐答应我明晚一起去赏灯笼？”

“行。回去吧。”

“嗯嗯。明晚见哦。”凌风走了。

世界又清净了。

凌依有时候真的在想，如果，有一天，凌风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是不是又要变回以前那样了？

她应该习惯，习惯孤身一人才对。

红月可以长生不老，而她并不是红月的，只是一个凡音，寿命有限。仅仅只有几百年而已。

凌依很早就回去了。她最近有点累。

她最近就喜欢坐在梦繁树下，看着梦繁花飘落一地，看着它们出身。

她要安静，可某人偏不放过她。

凌瑶持扇半掩面走到梦繁树下。

“十七妹好雅兴啊。”

凌依回过神看了她几眼：“有事？”

“姐妹一场，干嘛那么冷漠？”

“我本就这样。有事？”

“十七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狠让我不舒服？”凌瑶咬牙切齿。

“哦？我惹到你了？”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知道吗？”

“不知道。”

“你还记得七年前不？那个夜晚，那场血？”凌瑶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道。

凌依皱了皱眉握紧了双拳。

“还记得凌惜不？还记得她的残样不？”

“闭嘴。”

“怕了？还是……”

“我叫你闭嘴。”

“凌依，我要让你永远记得，记得那个人，记得那个你第一次杀人。”

凌依一把掐住了凌瑶的脖子按在树上，凌瑶恶狠狠得看着她。

“闭嘴。”

“生气了？承认了？”凌瑶一点也不挣扎。

“凌瑶。你想不想成为下一个凌惜？”

“你不敢的。”

“呵。”凌依松了手，“你走，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不介意手上再染鲜血。”

“你不敢的。”凌瑶喘过气，“你不敢的。”

她离去。梦繁花又落了一地。

她是不敢。但被逼急了就不一定。

她忘不了七年前，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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