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笑了说道:“看哥哥说的多见外,你们家的老太太跟我什么关系?那不也是我们家的老太太么?你别看红红嘴上不承认,其实惦记着呢,这次我帮天阳哥,她也不停的问进展。只是您也明白,她对佩佩姐有些心结,怕关注过多了我心里不高兴,这妮子是被我逃婚给吓怕了。”
朱长山一晒骂道:“你这个混蛋还有脸说?你逃婚那阵子,我如果抓到你了,真恨不得掐死你算了!算了,不说那些了,来,喝一杯,哥哥祝贺你荣升市领导。”
两人一起碰了干了,赵慎三笑道:“我的市领导还挂着一个代字呢,哪里可值得庆贺了!大哥今天来,两次提到郭晓鹏,是不是想替他撞木钟呀?”
朱长山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慎三说道:“还真是瞒不住你,我正是为了郭晓鹏来的。不过看似为了他,其实也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这是从小处着眼,如果往大了说,我都能上升到为了云都市的和平安定。”
赵慎三没有笑,替朱长山满上酒说道:“洗耳恭听。”
“郭晓鹏是一个无辜的被连累者,这一点你赞同吧?”朱长山问道。
“是。”
“这个人虽然市侩些,说到底还是一个安守本分的生意人这一点你也承认吧?你看他接手咱们的公司之后,做生意是童叟无欺,稳稳当当,如果不是这次被肖冠佳的权威蒙蔽住了眼睛,破天荒的没有做抵押资产评估,恐怕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吧?说到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个秘密,郭晓鹏被骗走的三个亿里面,就有我的一千万。”朱长山说道。
“啊?大哥怎么也把钱都放在他那里呀?你不是已经意识到这个生意不稳当了吗?”赵慎三叫苦不迭的说道。
“因为郭晓鹏接这单生意之前,也有些拿不准,来征求我的意见,是我大意了,觉得肖冠佳出面事情不会坏,最坏的结果是股票赔钱,肖书记帮助这家公司从银行贷款偿还郭晓鹏,这笔账让银行担着。所以我怂恿郭晓鹏接了这单生意,他手里资金不够,我就给他凑了一千万。”朱长山满脸郁闷的说道。
特别是那些也心痒痒想谋划这个位置却又没有足够的魄力去实施的人,就更加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心态患得患失着,无时无刻不在巴望赵慎三赶紧滚蛋,省里就会抛开这个案子的因素,重新任命一个政法委书记,那么,就是他们的机遇来了。
有些人认为,赵慎三出马之后,跑了一趟江州,就要章来十分之一的款子,看起来那个江州铭刻总部领导也无非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商人,被政府出面一恐吓,就乖乖的把卷走的钱吐出来了,早知道如此简单,干嘛不早点下手主动请缨呢?偏弄得黎书记无人可用了想到这个赵慎三,白白被他捡了便宜!
当然这仅仅是少数人的想法,在大多数人眼睛里,赵慎三出马就旗开得胜,硬生生从资本家嘴里掏出三千万拿了章来,这可是常人办不到的事情啊,足以说明赵书记能力非凡,这个政法委书记还真是非他莫属了!
无论猜测跟议论如何,有一点效果是肯定的,那就是抱着各种机心的人,此刻都对赵慎三担任政法委书记很称职这个结论无法否认了,这也算是他漂亮的踢出了第一脚,逐步坐稳了那张椅子了。
接下来发生的变故更加让赵慎三瞠目结舌了---仅仅过了一天,也就是他从江州返章云都的第二天,省纪委就派专人过来跟他交接案子,说陈书记觉得两方面同时调查不利于案件发展,现在把这个案子的调查权全权移交给云都,让云都派员去接走被省里控制的肖冠佳,并且把省里前期调查掌握的情况也一并移交过来。
侯长生跟赵慎三接到这个命令,慌得赶紧调了一辆警车,从省城秘密把肖冠佳接出来,直接送到了另一个秘密的地方控制了起来。
与此同时,江州铭刻集团划过来的三千万已经到达了那个空壳子云都铭刻文化城的账户,在赵慎三的安排分派下,接管了崩溃掉的云河助业账户的专案组委派城市信用社出面,先期兑付在云河助业存款的人员每人百分之二十的金额。这已经是把郭晓鹏资产清算磬净、政府又投入一部分才能兑付的最大金额了,总算是安抚住了存款者的情绪。
毕竟这些把钱放在云河的人也懂法律,明白存在云河助业的钱原本就不受法律保护,泡汤了也就泡汤了,谁让自己贪图高息自投罗网呢?闹一闹也是垂死挣扎罢了,现在政府出面替他们要钱挽章损失,已经是喜出望外了,得到承诺会分期一点点兑付,也就怀着希望等待,暂时不会引发大的冲突了。
仿佛大的案件总会如同蜘蛛网一样触及到方方面面的大人物一样,赵慎三刚从省里接章肖冠佳,晚上累得不想应酬,章到家里躺在沙发上休息,第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个电话赵慎三是乐意接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推荐的继任东新区区委书记的市计生委主任孟艳杰。黎远航已经跟组织部沟通过这两个县委书记的人选,看来消息传得真快,这位姐姐已经知道了赵慎三的举荐之恩了。
“孟姐,怎么想起兄弟来了,受宠若惊啊!”赵慎三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着哈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