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还不敢和耿长贵炸毛,对方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只能忍着,趴在地上,哭丧着脸,说道:“耿老板,你听我说啊,这真的不是我的错。”
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耿长贵指着赵三:“好,你说,我听你说,你给我说清楚,玉扳指怎么还在你包里,还有那玉珠,有事怎么一回事!”
“耿老板,我指天发誓,那玉扳指被我用脚踢进了木架子下面去了,没有放进我的包里,而那个玉珠,我见都没有见过,天知道它怎么会在我的皮包里。”赵三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枉,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怎么会这样。
耿长贵冷着脸:“既然不是你放进自己皮包里的,那会是谁,难道是别人偷偷塞进你的皮包里的?”
“这个……”一时间,赵三没话说了,皮包一直在他手里,也没有和人近距离的接触过,更何况他也干过两年夹别人钱包的活计,手艺一直也没有生疏,别人在他眼皮子将东西偷偷的塞入自己的皮包里而不被发现,那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可不可能的事就偏偏发生了,赵三也无话可说了,低着脑袋,任由耿长贵把火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滚吧。”耿长贵怒斥一声。
赵三爬起来就走,那一万块钱的报酬,提都不敢提。
等赵三离开后,耿长贵用力的扭了扭眉心,心里也闪过一个个疑问,没有道理赵三那么蠢啊,将赃物藏在自己的皮包里等着警察搜出来,那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也真的完全想不明白。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其中许多有些说不通的关键地方,最后索性不去想了,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赔钱是一定的了,还要摆桌道歉!
“一百万啊一百万!”
想到要赔一百万,耿长贵心都在流血,就算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也要一两个月才能赚到啊。而摆桌道歉,肯定少不了其他人到场,他这张脸皮是留不住了。
卓越店里,诸葛义几个客人在耿长贵离开后不久也一同离开了,走失都忍不住摇头,本来只是喝喝茶,沾一沾财气,可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事。
“唉,本来是沾财气的,接过弄了一身晦气。”走出门后,庆云堂掌柜对其他人说道。
诸葛义却笑着回了一句:“这你可说错了,你瞧,卓越店这不是又平白收入了一百万,这财气可是很旺啊,怎么能说是晦气呢,晦气是倒霉的事,而一旦倒霉的事翻转过来,那就是好事了,不是吗?”
“诸葛老哥言之有理啊。”
“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有哪家店能做到一天收入一百万的。”
“哈哈,希望我们也沾点财气吧。”
众人纷纷笑着告辞,往各自店铺走去。
当店内没有了外人,薛晨也站起了身,对李陵春说道:“李叔,我过两日可能就回海城了,也许有一段时间才能再来京城,店里就靠您来操心了。”
“应该的,东家放心,肯定出不了岔子……”李陵春刚要打包票说不会出问题,可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这话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薛晨没有在意:“既然李叔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的事也和您没关系,是那个耿长贵自己作孽,况且说起来,咱们也没有收到什么损失,还能拿到一百万的赔偿,如果能天天发生这样的事,那才好呢,哈哈。”
李陵春没有接话,心里则犯了嘀咕,按照耿长贵说的,皮包里应该什么都找不出来啊,可本应该被随便藏起来的玉扳指怎么会在里面呢,还有那个价值千万的特级羊脂玉玉珠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看见过那人和薛晨之间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啊。
好多事他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处理的也算得当,店铺也没有什么损失,算是比较幸运。
当天下午,古玩店账户里就转入了一百万,正是耿长贵答应的赔偿款,同时,也打来了电话,说已经订好了桌,邀请了薛晨和李陵春,打算当面致歉。
晚上,薛晨和李陵春一同到场,来到了酒店,到场还有诸葛义,还有当时在场的几个琉璃厂的店铺掌柜、老板也都请来了。
耿长贵站起身一口气喝了三杯酒,强忍着屈辱说道:“薛先生,李掌柜,今天的事是我耿某人做的不对,我向两位诚挚的道歉,希望二位能宽容大量,不再追究。”
是不是诚心道歉,薛晨懒得去分辨,就算是心里不服气,又想搞什么阴损的手段找回场子他也不惧,但既然对方表了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耿老板,这一点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从来不会反悔,以后绝对不会再追究这件事,甚至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好邻居,以后还得互相关照呢。”
薛晨的这些话说的也一点毛病没有,很敞亮,也很大气,得到了在座的其他人点头认可。
“那就好,那就好。”耿长贵喝了三杯酒,道歉后没有坐回去,而是又添了一杯酒,这一回是敬了在座的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今天的事,说起来真是惭愧,真是一时糊涂啊,在这里,我也有一事向各位相求,就是今天这个事实在是太丢脸,如果传出去,我真的没有脸面在留在琉璃厂,还请各位……”
不用耿长贵说完,大家都听明白了,耿长贵是希望在场的人能够保守今天的事,不要外传,否则,这件事一旦彻底的传扬出去,那耿长贵的名声就彻底臭了,毕竟这个事说出去实在是太难听,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竞争了,而是龌龊的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