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昕搁了笔近前来,瞧着悠悠这脸色不大好,便安慰道:“你放心,这习字也是有技巧的,我与你说上一说你就知道了。”
悠悠这才跟着严昕去了屏风旁的书桌前。
沐阮拂衣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了下来,伸手号着她的脉。
徐若瑾在一旁叮嘱道:“悠悠,你若是好好写,有长进,我便允你与你义父同去打猎。”
悠悠从屏风后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欢喜不已:“多谢娘亲,悠悠最喜欢娘亲了。”
徐若瑾瞧着她这个模样哭笑不得,只是见她如今高兴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沐阮号着脉,好一会儿才松了手,朝她温声道:“你这脉像,好倒是一日比一日的好那么一点点,只是你这产期也将近了,我着实有些担心。”
徐若瑾收回手,吩咐了红杏去上茶,这才朝沐阮说起朝霞公主道:
“今日……她过来了一趟,去为明霜下针,我瞧她的脸色就不大好,在我这儿坐了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快喘不上气来了,吃了些药才缓过来些,沐阮,你有没有法子替她再诊治诊治?到底她与我也有血脉关系,我如今这样看着她病重我这心里也是难受。”
大概是当了母亲的缘故,心里多了些慈性,所以对着朝霞公主,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了。
往事就这样一点点的流走了,如今剩下来的,就是当下的一部分最真挚的感情。
沐阮挠了挠头,无奈道:“我尝试了无数种办法,才开了一味最合适她的药,今日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若是他日药不在身旁,吃药不及时,只怕……只怕就撑不住了。她如今身体越来越差,只能靠我新做的这味药吊着。”
徐若瑾听着只觉揪心:“可有旁的法子让她好起来?沐阮,我希望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