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面色微白,“皇上,您这是要顺着瑜郡主的所求?只怕到时候后宫中人当真以为犯了错,青灯古佛便可解脱了。那青灯古佛之处,原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夜微言喝着米粥,扫了眼田公公,眉宇轻拧:“不然还能怎么样?徐若瑾开了口,想必也是云秀的心思,难道朕不理睬?徐若瑾说的也无错,云秀到底是夜擎的生母,朕要给这个面子的。”
田公公已知晓皇上之意,也就没有再多劝。
“老奴倒是没有旁的意思,只怕贵妃娘娘盛宠过盛,这宫内不安稳。”
“云秀的性子朕心中最懂,你就不必操心了。”夜微言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喝着粥。
“老奴省得了。”田公公不再多说,夜微言草草吃了些便去处理折子了。
在处理折子的时候,夜微言向来不喜被宫中琐事打扰,田公公端了盏茶搁在夜微言的手边,见他还在忙碌,便转身退了下去,吩咐着陈公公把事儿办妥。
田公公离去,小徒弟凑近了陈公公,心惊肉跳:“贵妃娘娘要搬到皇后娘娘的那个宫里去住?那宫里如今修膳的人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用的一律是顶好的物件,莫说是奴才,便是那宫里的主子们哪个瞧了不眼红的?如今这样的恩宠,可是这宫里的头一份儿,若是这贵妃娘娘复起了,也不知性子是不是会变些。”
陈公公闻言冷笑:“变?若是使人生变,除非有大变故,她如今这些变故不过是往好的发展,又岂会生变。”
人若是要变,除非经历绝对的痛苦与无望,那般的痛苦刻骨铭心,如同一把刀将心切碎切碎,这样才会有所改变。
若只是一味的变好,最终其实本质上什么东西也变不了。
小徒弟低声道:“师父,现在就去内务府给贵妃娘娘挑物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