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忠心,也并非仅仅是建立在贤妃当初不经意的出手相助的报恩上,更多的还是对贤妃未来复起的一种肯定。
若能复起,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便这样过日子,倒也未尝不可,只是终究是要有一颗对生活向往的心。
否则时日一长,这样清苦死寂的日子便很难熬下去。
素挽低声道:“在娘娘面前,我是不敢再说那些话了,可是不说我又忍不住,我这是替娘娘觉得委屈,你说怎的娘娘也是一片好心,如今却落得个发配冷宫的下场,若是没有娘娘,她如何会成为贵妃!”
太监看了眼正端了清茶漱口的贤妃,声音刻意压得低了些:“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相信贵妃娘娘定也是惦记着咱们娘娘的,只是当年之事,贵妃娘娘母子性命险些被咱们主子给害了去,这个中定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调解的。”
素挽狐疑道:“这事儿,倒也是听说过的,可是娘娘到底也是一片好心……”
太监低声道:“你也莫要犯了糊涂去,娘娘确是好心,可是母子性命却也是性命,幸好她们都熬过来了,如今已无大碍,若是当真论起罪来,咱们主子那是要五马分尸的,如今好好的呆在冷宫里头,已是贵妃娘娘从皇上那求来的好大的恩赐了。”
素挽垂眸,低声道:“行了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你唠唠叨叨做甚。”
太监朝她道:“娘娘已经用了膳了,你赶紧去伺候着,可要切记,千万不要再提起了。免得娘娘伤了心多想。”
素挽转身进了内殿:“娘娘,可要去歇会?”
贤妃搁了茶盏起身净了手,这才接过宫女手中的木珠子:“确是乏了。”
素挽恭敬的扶着她往里间走,一面道:“这里间有好些地方漏雨,跟那些人说了好久也不见来修,如今怕是只能奴婢自己动手了。”
贤妃坐在床边,手旁触碰的被子带着一股湿湿的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