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国主回不来,面对层出不穷的麻烦他们也只能被动采取些措施,争取撑到国主回来。
但这是后话。
……
另一边,虞尚云去郡主府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大魏皇宫。
御书房内。
夜微言坐在龙椅之上,殿内还站着一个右相。
右相今日进宫就是为了虞尚云之事。
“皇上,这兆国国主也未免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右相字字珠玑,又道:“老臣以为此事最大的过错还是应当记在瑜郡主身上!”
夜微言心中不满,但并未接话。
右相试探不成,继续道:“瑜郡主身份尊贵,邀约国主到府却不与皇上禀报,实乃逾矩之为。”
夜微言眉头皱起,显然心情不怎么好。
右相说了这么多,夜微言都没表态,他也越发着急起来,“皇上,如今瑜郡主越来越目中无人,您不可再肆意包容下去,不然迟早会助纣为虐。”
“放肆!”夜微言厌烦地呵斥道。
右相连忙垂首,“老臣知错,请皇上原谅。但老臣也是为了大魏着想,请皇上三思!”
夜微言再次沉默。
右相心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眼珠微转,添油加醋道:“皇上,国主在郡主府和瑜郡主还不知在谋划什么,恐怕不是宴请那么简单。”
夜微言不答,但心里却也难免犯嘀咕。
右相就是故意要在皇上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等到发芽长大的那天,就是梁家倒霉的日子。
“皇上为今之计,事不宜迟,应当尽快将梁大将军接入京都中才是!”右相言辞恳切,恨不能字字带血。
夜微言始终一言不发,也不知右相的话听进去多少。
右相则是一直在看夜微言的神色,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因为皇上的反应和之前并无太大的区别。
也就是说,这一次右相多半又要无功而返。
孙伯皱起眉来,一脸不妥地看着丫鬟。
丫鬟自知失礼,连忙跪下告罪,“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的!”
虞尚云见丫鬟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就给孙伯使了一个眼色。孙伯会意,语气缓和些许,“你不用怕,解释清楚就好了。”
“是,奴婢看到那个尿罐子才不小心笑出来,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丫鬟也被下坏了,越解释声音越小。
孙伯心下稍定,“怎么?这个尿罐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丫鬟忙解释道:“不是的,送人尿罐子是源于大魏的一句谚语——尿罐子镶金边儿。”
“何意?”
虞尚云突然开腔,声音冷冷淡淡,让人犹如被寒气包裹。
丫鬟不自觉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吐出两个字,“嘴好……”
孙伯听着丫鬟蚊蚋一样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就去看虞尚云的反应。
“什么意思?”孙伯追问,同时心道: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丫鬟咬了咬嘴唇,纠结到底说还是不说。但她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断在压迫自己,若是不说,恐怕连命都没了。
“就是……只长了一张会说的嘴,而且心口不一。”丫鬟唯唯诺诺地说道。
“大胆!”孙伯眉毛倒竖,用狠厉的眼神制止丫鬟继续说下去。
若真是这句谚语,那徐若瑾也未免太没有规矩。
谁知,虞尚云听了丫鬟的解释,神情短暂地一顿,接着大笑出声,“哈哈哈!”
孙伯一愣,丫鬟也被吓得一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咳咳。”孙伯看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国主,干咳两声把丫鬟打发走,“这儿没你的事,你先下去。”
丫鬟劫后余生似的起身,快步退下。
虞尚云仍是大笑不止,显然开心的不得了。
终于孙伯都有点看不下去。他猜不透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国主都被徐若瑾嘲讽了还笑。
虞尚云却不这么觉得,笑了一会儿才兴奋地说道:“徐若瑾太有趣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孙伯听后心都跟着沉了沉,听国主说出这样的话,他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