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方妈妈一直跟着忙进忙出,大事小情都是方妈妈亲自过问。
有了方妈妈,省去徐若瑾不少麻烦。况且方妈妈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条不紊,没有丝毫惊慌。
出嫁这日,红杏格外激动,手足无措地穿着嫁衣坐在屋内,就等吉时一到,出门上轿。
虽然侧室的嫁衣不是大红色,可红杏却丝毫都不在意,不住地把眼往门口方向瞟,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但红杏越等越失落,因为她在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不一会儿,黄芪匆匆地跑进来,红杏喜出望外,忙拉着黄芪的手,“郡主呢?什么时候过来?”
黄芪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露出难色,“红杏姐,郡主可能……不过来了……”
红杏眼中的期待瞬间黯淡下来,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看向一旁,轻声地“哦”了一声。
黄芪一看连忙安慰道:“你也别不开心,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得高高兴兴地才行。”
红杏听后才在嘴角扯起一个笑容,“是我不好,郡主不来也在意料之中。”
“你别多想,郡主若是生你的气就不会给你那么多嫁妆了。我觉得郡主是怕和你分别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没来。”黄芪猜测道。
“真的么?”红杏心里又有了希望,热切地看向黄芪。
黄芪猛点头,“所以你到了那边千万要好好生活,我还等着你回来看我们呢!”
红杏笑了,捏了捏黄芪的面颊,“我记住了!”
黄芪帮着方妈妈一起给红杏收拾嫁妆。
“吉时差不多到了,出发吧。”方妈妈来提醒。
黄芪忙点头应下来,帮红杏盖上盖头,扶着红杏慢慢从角门出郡主府。
侧室迎娶,可没有太大的阵仗。
但姜必武仍是一身喜服,骑在马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红杏。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这是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向徐若瑾求来的亲事。
心中更有一股愉悦之感。
姜必武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红杏,脸上心里都是满足。
丫鬟下人都在角门处看热闹,送红杏一程。
春草和禾苗也来了,就站在人群中送红杏离开。
她们三个人都是从中林县就跟在徐若瑾身边伺候,三人虽然联系颇少,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是别人无法比。
黄芪将红杏搀扶上轿,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
红杏早已泪流满面,但她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她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刻。
送走红杏之后,春草直接去了徐若瑾的院子。
徐若瑾的院子看起来似是有点冷清,但其实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气氛有点沉闷而已。
徐若瑾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神情掩盖不住的几分惆怅。
春草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走到徐若瑾近前,“郡主。”
“春草?你来了?”徐若瑾的思绪被打断,看到春草隐隐有点惊喜。
春草点头,“嗯,奴婢刚送了红杏走,就来给郡主请安。”
“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徐若瑾问道。
虽然徐若瑾没有去送亲,但不代表她不关心红杏的亲事。
春草点头,“郡主放心,一切顺利。”
“那就好。”徐若瑾松一口气。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连红杏都出嫁了。”春草不知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徐若瑾此时也感慨良多,听了春草的话一样有感触,“嗯,好像你出嫁还是昨天的事。”
春草掩嘴笑了,“要是这么说的话,奴婢有时候也恍惚,小主子都会说话了,好像前不久奴婢还和您在中林县生活似的。”
徐若瑾也跟着笑了,“嗯,日子就是过得这样快,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心思。”
“郡主您还记得吗?那时在徐家,徐夫人刚说要把红杏派到您身边来伺候,她那副心气儿高的模样,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似的,奴婢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春草回忆起来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