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肯定是世子的把柄落在大理寺手里!”
“世子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惹大理寺的人?”
下人们也都觉得是这个道理,他们不是替世子开脱,而是看不起世子,清楚世子软蛋一样的性子,根本没这个本事。
“你们在外面听到屋内说什么了吗?”
“没有。”有人摇头,“就听见世子妃在大吼大叫。”
其他下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这到底是什么事?大理寺的人都能明目张胆在澶州王府抓人?”
“还有什么是大理寺的人不能做的吗?我看啊,世子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
“求自保吧,可千万别被牵连了!”
下人们边走边议论,又怕被暴怒的姜婷玉牵连,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
很快,马车就准备好了,姜婷玉咬着牙在下人的搀扶下上车。
从澶州王府到姜府的这一路上,姜婷玉不断地催促车夫加快,仿佛稍晚一点就要大难临头。
姜陈氏正在府中好好坐着,突然就见匆匆跑进来的下人。
“夫人不好了!”下人惊慌失措,连跑带颠地到近前来。
姜陈氏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没有一点样子,要是传出去姜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下人惶恐失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夫人饶命!是世子妃来了!”
姜陈氏略有些诧异,“婷玉?她来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只能用鬼哭狼嚎来形容。
“娘!大事不好了!您可千万要给女儿做主啊!”
姜陈氏听到女儿的声音,眉头骤然一拧,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接着姜婷玉就在数名下人的搀扶下缓慢地走了进来,边走边哼唧,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费劲。
姜陈氏没想到姜婷玉居然会是这副模样,惊愕一愣,随即起身迎上前,“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婷玉一看到姜陈氏,顿时哭得如泪人一般,“娘,您可千万要给女儿做主……”
姜陈氏打算姜婷玉,“快说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做主?”
“是,是大理寺的夜志宇!”姜婷玉抽噎着回道。
“夜志宇?!”姜陈氏下意识重复了一句,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她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此事事关“大理寺”,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怎么会惹上大理寺的人!而且还是夜志宇!”姜陈氏责备姜婷玉。
姜婷玉痛哭不止,“冤枉啊娘!女儿整日在王府待得好好的,去招惹大理寺作甚?”
姜陈氏不解。
“不是女儿,是世子!”姜婷玉喊道。
姜陈氏大惊,但她脑子里还有理智,就让伺候的下人全都退出去。屋内就只有姜陈氏和姜婷玉母女俩。
“我看你是疯了,世子更不可能,他哪里有那个胆子去惹夜志宇!”姜陈氏不信姜婷玉的话。
“真的娘!女儿句句属实!”姜婷玉说着,边哭边断断续续地把刚发生不久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给姜陈氏听。
姜陈氏在听女儿说话的时候,原本还心不在焉、不以为意。但是越听,姜陈氏的脸色越是难看,全身上下都表现着难以置信。
姜婷玉说完早已是泪流满面,这不是担心世子的泪水,而是害怕自己被牵连。
“娘!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被世子牵连啊!女儿不想进大理寺!不想死啊!”
姜婷玉好像昏了头,反复地重复着。
姜陈氏狠狠扭了姜婷玉一把,把姜婷玉痛得一下就清醒了几分,看清状况后摸着胳膊,“娘您这是做什么!”
“你给我闭嘴!”姜陈氏怒斥道。
姜婷玉一惊,下意识紧紧闭上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肩膀还控制不住地耸动着。
姜陈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方才姜婷玉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她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大理寺为何会盯上澶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