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也在找,她在身边特地留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王府护卫高手中的高手,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出现去救徐若瑾的梁霄。
楚嫣儿相信自己的判断,梁霄一定就在附近。
这两个王府高手很大的可能不是梁霄的对手,但只要他们能够缠住梁霄一时半分,她派出去的其他杀手就有机会!
如果徐若瑾能够死在梁霄的面前,这岂止是一种快乐,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想象一下这种情况,想象一下徐若瑾可能的死状和梁霄的心情,楚嫣儿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王府众人分分领命而去,迅速的没入人群,快速、高效、目标明确!
澶州王府虽然一段日子以来伤了不少元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澶州王处心积虑的想要谋朝篡位自己当皇帝,这么多年的积累终究不是浪费白做的!
“哎呦!你这灵阁的伙计怎么打人啊?我们是来买酒的,逼着我们非得给瑜郡主让路也就罢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一个面目凶厉的中年汉子在人群中高声叫喊着,于此同时,他的手悄悄摸向身后的衣襟之内,那里藏着一把淬了毒的锋利短刀。
“谁?谁打人了?”灵阁负责维持秩序的某个伙计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枣木棍可是一直横举着的,何时曾打人了?
不过基本的反应还是有的,那伙计看看眼前的中年汉子,只觉得刚刚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他,登时警惕道:“胡乱嚷嚷什么,你是哪里再在这里瞎闹,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个伙计警惕性没问题,可惜他的判断也只是可能有人想趁着人多给灵阁泼脏水。
京都这种地界,习惯于动嘴动心思用软刀子的人多,习惯于流血动真刀子的人少。人呆久了,终不免形成某种习惯。
一丝扭曲的笑容挂在了楚嫣儿的嘴角,她几乎可以看到徐若瑾血流满地的样子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澶州王府的观景楼上,澶州王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灵阁的生意火爆,徐若瑾的马车引起的热潮喧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听的明明白白。
一万个人心中有一万个角度。
从政治的角度看来,如今灵阁门口的每一个客人看在澶州王眼里都是对手财力上的变强,每一句路人对徐若瑾的赞美都是对手在声望和渠道的增加。
再也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瞅着对手在自己家门口一点点变强,变强到山呼海啸般的热闹声吵的自己睡不着觉更让澶州王窝心上火的了。
而从楚嫣儿的角度来看,所有的一切会给她带来一种恨。一种刻骨铭心的恨,一种痛彻心扉的恨!
楚嫣儿在寻找梁霄,那是一种女人特有的感觉,她觉得梁霄一定在,这种热闹而又危险的场面,梁霄一定会在暗地里盯着徐若瑾,保护她,如果灵阁的伙计们没有保护住徐若瑾,梁霄一定会突然现身,用他的方法护住徐若瑾的安全。
经历了一轮沉浮,楚嫣儿最近经常会把徐若瑾想象成自己。
如果梁霄表哥选择的是我,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应该是我的?楼下那红火的场面,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发自真心称赞也好,甚至那些为图利益的谄媚和虚假的讨好,都应该是属于我楚嫣儿的!
梁霄表哥本应选择我的,他一定是事先知道了徐若瑾那个离奇的身世才选择的她,他一定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想起梁霄送来那张生人勿近的纸条,楚嫣儿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在滴血。
对!除了徐若瑾那个女人对他耍了各种手段之外,一定还有梁家!一定是梁家各种逼他!
有些女人永远是会为了自己找理由的。楚嫣儿并不会在此时去想是她先嫁入了澶州王府,甚至她并不会想如果是她嫁给了梁霄,这世界上也许并不会有灵阁,更不用说会有今天这火爆而有些混乱的场面了。
她的心中只有一种扭曲了的恨,现在这种恨甚至从徐若瑾身上扩展到了整个梁家,而全然不顾眼下的一切究竟有多少事她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