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楚云秀继续道:“而且反应也很大,总感觉想吐,但又不敢露出端倪。”
“有了身孕就是这个样子。”徐若瑾除却对她很怜惜之外,也真不知能说什么,“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不用顾忌我。”
“抱歉了。”云贵人也真是坚持不住,躺在榻上片刻就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困太疲惫了……
徐若瑾让奶娘哄着小悠悠也去歇一会儿,可她此时倒没了睡觉的心思。
想一想外面的妃子们,徐若瑾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她们的小心翼翼和心思狭隘。
因为这本就是个争斗的世界。
你死我活、你赢我输,整日围绕着那么一个男人,都想母凭子贵的怀上他的孩子,随后便能在宫中踏踏实实行走、耀武扬威的呵斥。
可归根结底,不还是这么一亩三分地儿么?
即便这乃是太后居住的“慈安宫”,不也就是抬头才能看到太阳,院中的那几颗看不腻的老树和整日换来换去的几盆花朵?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徐若瑾尽管感慨了半晌,但并没有因为不能理解而拒绝接受。
终归不是她过这样的日子,又何必去管其他人呢?
只是徐若瑾想到刚刚见过的众人,心里想起姜三夫人不肯告诉自己的神秘人。
她已经把灵阁另外两成干股还了回来,其实是梁霄要了回来,可是另外拿了灵阁三成干股的人她却执意不肯吐露……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容贵妃在一旁突然提起了皇后娘娘,原本兴致勃勃的妃子们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当即没了逗笑的心思。
这些时日,皇后在宫中的脾气越来越大,看谁都不顺眼,更是对任何人都有戒心,好似谁都因为她有了身孕便想坑害她似的。
前些时日罚了德妃抄经,罚了良嫔下跪,昨日更是因为一碗汤特意派人去斥骂了容贵妃一通。
皇后有了身孕乃是大魏的喜事,但确实后宫所有人的噩梦。
也就只有太后的“慈安宫”,皇后不敢肆意的发火了……
只是徐若瑾虽看出了众妃的不喜,却也没有顺着容贵妃的话说什么。
这话乃是一个坑,无论怎么搭话都是错,因为指责的人乃是皇后,更何况,自己与皇后本来就闹得很是僵硬,谁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些人有谁犯坏?把话传了皇后的耳朵里?
那自己可就更不清净了。
徐若瑾抱着小悠悠继续领着妃子们给的赏赐,随后便将孩子交给奶娘,坐在一旁吃着果子不说话,从未有过的静默。
容贵妃瞧见徐若瑾的刻意疏远,嘲讽似的撇起嘴角笑了笑不说话。
贤妃看在眼中,好似习以为常,因为容贵妃平常也是这般阴阳怪气的。
“瑜郡主今儿好似没什么兴致?是不是有些累了?不妨让云贵人陪着你去歇一会儿?皇上晚间用膳恐怕需要些时辰,不会那么快的。”
贤妃貌似随意的提起云贵人,徐若瑾才注意到,楚云秀一直在众妃的身后站着端茶倒水,好似个宫女似的服侍着,不知伺候了多久。
云贵人听到贤妃提起自己,当即规规矩矩的为徐若瑾行了礼,只等着徐若瑾开口了。
太后正在寝殿休歇,也根本不理睬众妃,徐若瑾其实也没有在此叙话的心思,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清净一会儿,“那就劳烦云贵人带路了。”
她顺了贤妃的意,找个理由把云贵人支开,也是让她休息休息。
有着身孕的女人最愿疲惫,看着云贵人的脸色就有些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