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防着外人借着物件混乱,把什么脏东西丢下,如若一时注意不到,反而容易引起问题。
徐若瑾原本没有这么紧张,可是见方妈妈如此细致的吩咐,她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有着身孕,顾忌实在太多,看来什么人都不能过于轻视,若真的出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姜婷玉没想到徐若瑾今日会见自己,看着前来迎接的红杏,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笑的有一些高傲和孤僻,更有着做戏出来的虚假。
给了红杏一个小绣包,吩咐婆子们抬轿进郡主府。
还不等下了轿子,姜婷玉的呼喊便响了起来,“哎哟,我的若瑾妹妹,今日可能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下了轿,姜婷玉才发现徐若瑾并没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又脚步簇簇的进了屋子。
左右寻找徐若瑾的影子,而后才发现徐若瑾正在桌子的后面看着自己。
姜婷玉娇滴滴的看着她,“如今想见你一次还真是难呢,可在京都之中,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好姐妹,知道你有身孕,实在惦记,你想不想我呀!”
徐若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大白眼儿,“你这天天的都想来看我,如若再不见你,恐怕你也要怪我了,其实身体真的不太舒服,如若招待不周,你也不要介意。”
“都是好姐妹,哪会挑你的理?”
姜婷玉分毫没有觉得徐若瑾的话有隔阂和疏离,反而笑的格外灿烂,“我也只敢趁着梁霄不在才来见你,否则我也害怕你另有疑心再吃什么醋,觉得我是有所图谋,毕竟我也是个女人……”
“噗!”
徐若瑾一口水便喷了出来,梁霄有所图?那他的口味得有多重?!
梁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心不在焉。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楚嫣儿要他做的事,以及他能够得到的好处。
尽管梁忠是自己的哥哥,可待二老太爷真的过世了,他们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着落。
连生活都会犯难,谁还会想念亲情是不是更可贵?
更何况梁忠在时,也从没把自己当成他的亲弟弟一般看待,因他乃是嫡出长子,自己不过是个庶出,被当成他的马弁随从和奴才而已,也根本谈不上什么亲情。
可这种想法,不过是催眠自己,真让他去灭了梁忠的口,梁方仍旧从心底畏惧发寒。
不是下不了手,而是躲不过心底那一道关。
好歹都姓一个“梁”字,如若被外人所知,那自己投河自尽都无颜见祖宗,可是,如若只为了死后有一张脸能面对列祖列宗,难道就要一辈子都浑浑噩噩窝窝囊囊的求一口饭吃?
归根结底,两种都要死,只不过是死法不同罢了……
“想什么呢?和你说了半天的话,合着你都没有听呀!”罗氏在一旁伸出手在梁方的面前晃了晃:
“还不把熬好的药给老爷子端过去?另外今天老六的媳妇儿过来问分家,我给骂了回去,老爷子还在呢,居然敢提什么分家,简直不象话了!可这事儿他们既然已经有了想法,想必待老爷子不好时,一定会闹腾起来,你也要仔细的想一想,为咱们自己谋一些利,这也不能说是咱们自私,可还有孩子们呢!”
罗氏说起话来便喋喋不休,“可惜你在府上也没有什么官职,用不用我再去求一求郡主?待老爷子过世之后,给你谋个差事,哪怕是在灵阁做个帮工呢?也总比混吃等死要强吧!”
“你给我闭上嘴!”梁方被她说的格外烦躁,端起桌上熬好的药便夺门而出……
罗氏惊愕的看着梁方离去,寻常他与自己都是和和气气,今儿这是怎么着了?
也可能是因为老爷子即将不行了,所以心情不好吧?
罗氏自我宽慰,只是梁方走了,她不得不又把账本拿出来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