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看了红杏一眼,也没停下手中的活计,似自言自语,也似警告,“老老实实当丫鬟最好,四奶奶是有她的底限的,寻常的小事睁眼闭眼的不计较,真越了底限,真没好果子吃,快点儿干活儿吧!”
“这酒味儿太重了!”红杏接了话,便继续埋头做事。
烟玉轻咬着嘴唇,想着春草刚刚的话……
徐若瑾早已被梁霄拉到床上,钻了被窝里。
只是她没有分毫睡意。
即便刚才还有些疲惫的倦意,也被他惊的全都吓散了。
看到他没有什么大事,徐若瑾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能够感觉到他曾抵御的痛苦,因为那些烈药烈酒侵入皮肤,就好似无数根细针刺入。
那是钻心的疼,那是痛苦的煎熬。
可他挺过去了……
但她明天绝不会为他加重药量,尽管他这般要求。
闻了闻他的皮肤,还透着浓浓的酒气和药香,再闻一闻自己的,却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那还未褪去的红。
“为何我的身上没有留下味道?”她又闻了闻他的身上,撅起了嘴,“难道是我浸泡的时间不够?倒是挺好闻的。”
梁霄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扬嘴角,“感觉很好,谢谢你。”
徐若瑾半挑着眉,“对我说这个字,不觉得亏心?”
“亏!”梁霄果断的回答,“所以我用行动回答。”
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徐若瑾一张小脸当即苦了,“放过我吧,求饶还不行吗?”
梁霄摇了摇头,戏谑道:“不行。”他刚刚就被她一个“饿”字破坏,现在又怎能放过?
徐若瑾不等回话,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春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四爷,夫人派人来传话,请您过去一趟,马上去!”
徐若瑾心里“咯噔”一下!
找梁霄?不会是“酒浴”的事这么快就被告密了吧?
自己要挨打了吗?
两个人吃过了东西,徐若瑾仍坚持让梁霄试一下“酒浴”。
叫来了红杏和春草,二人按照下晌的法子,为梁霄置办好沐浴的热水、药酒以及熬好的药羹。
一样一样的兑在沐浴桶中,净房内被浓重的药酒气味儿弥漫,好似吸上几口气,都有微微醉意。
徐若瑾在一旁放了醒酒的汤,在角落中也放了熏香,让他稍后不会醉过去……
梁霄伸手试了下温度,看向徐若瑾的脸色带着心疼和怒气。
徐若瑾推搡着他快些脱了衣裳,“这个温度正合适,你别耽搁了,否则我的手臂白白被烫红烫肿,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嘴上说着,徐若瑾也动起手来,为他解开扣子,褪去衣裳。
尽管成亲也有些时日,但他露出宽阔厚实的肩膀,她的脸色仍旧绯红一片,偷偷的低着头,不让他看见。
梁霄低头俯视着她,贴近她的耳边,“往后在床上你也这般主动就更好了。”
“讨厌!”她轻斥着他,催促他快些进浴桶里去,“我在一旁看着,你若有什么不舒服,也能及时的帮上你。”
“不用。”
梁霄的拒绝,让徐若瑾很是惊讶,“不用?”
“你出去。”
梁霄的斩钉截铁,让徐若瑾也认真起来,她看着他,“我真怕你会出事,何况我在身边陪着不好吗?即便你觉得热了,我可以加点儿凉水,你觉得凉了,我再……”
“哎,你干嘛,别推我,梁霄!”
徐若瑾被他推出净房,一转身,便看到净房的门应声关上,而且上了锁!
徐若瑾提了一口气,猛的敲着门,“梁霄,你开门!”
里面除却脚步声,没有回应她的动静儿。
“梁霄?你别胡闹,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徐若瑾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似他直接坐进了浴桶之中!
徐若瑾吓了嗓子眼儿都快跳出来!
她刚刚可是摸过沐浴的“药酒”有多么滚烫,他……他就这么的坐进去了?
真是个疯子!
徐若瑾在原地骂着转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春草拿来个小杌子,坐在这里等。
过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净房内有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