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抛开话题,又吃起了茶。
张仲恒这几日也很是惬意。
闭门不出,做出一副被欺辱的模样,每日听着小厮们前来回禀外界的传言,他便乐得合不上嘴。
连喝上一口白水都觉得滋味儿很甜。
徐家和梁家都在这件事里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怎能不美?
不过张夫人也说了,徐若瑾终归还是要进徐家门,这门亲事推不得,不顾徐家人的脸面,也要顾忌严大人,那是连老太爷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张仲恒只说心中有数,让母亲尽管放心。
此时听完小厮们的回报,他便翘着二郎腿儿,吩咐着:
“徐若瑾也就罢了,传言开始收一下,不过梁霄那里……要变本加厉,他若不死,我誓不罢休!”
“奴才知道了,只是莫姑娘那里,爷打算怎么安排?”
小厮的询问让张仲恒冷下来脸,因为莫蓉不是装的,是真病了……
之所以有那般传闻,也是张仲恒私下连恐吓带惊吓逼的。
“先放一放,没时间管她。”
张仲恒又问起徐子麟,“他怎么样了?”
小厮忙道:“还没回徐府,前几天在玫红院,这两天又去了赌桌上,手气还不错。”
“跟赌场的金四打好招呼了么?”
“已经说好的了,少爷发了话,他还敢不答应?那是不想好了。”
“今晚就让他开始输,连输三天!”
张仲恒阴险的贼光显现,“输上三天,我便要出面了,你可记得告诉好金四,这一出戏一定要演的精彩,他可别给爷露了馅儿。”
“奴才稍后就去。”
张仲恒贼笑出声,“徐若瑾,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向爷跪地服软求饶!”
徐若瑾见春草那一张小脸已经发紫,不由吐了吐舌头。
让红杏连忙给她温水,“快漱漱口,既然是辣,你还忍这么半晌干嘛?”
小可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拿来谁便猛灌,擦干了嘴才道:“您也没说,奴婢就忍着了。”
“辣?”
徐若瑾又提起这个字,“是怎么个辣法?比寻常的酒如何?”
“呃……”
小可愣住了,“奴婢没喝过别的酒。”
徐若瑾立即白眼翻上了天,合着是她找的人不对。
原本发酵过的酒便浓郁醇厚,酒味儿更烈,她没尝过普通的酒,哪懂得对比?
蒋明霜让春草倒来一杯,拿在鼻子前闻闻,“好香,还有股子药香味儿。”
“你拿的那一杯是用甘草和柴胡兑过的,我还往里面加了陈皮,应当有股甜的,却不知小可说的辣是怎么回事。”
徐若瑾只怨自己晕酒,只能稍等片刻让红杏尝一下试试。
蒋明霜端着杯子突然抿一口,吓了徐若瑾一大跳:“你可别吓我啊,怎么能轻易入口。”
“咳咳!”
蒋明霜轻咳两声,随即把酒盅放下,“我算明白那天为何公子少爷们喝了都觉得好,这酒味道浓烈,虽然香,却比寻常喝下的酒劲头猛的太多。”
苦笑的摇摇头,蒋明霜继续道:
“好喝归好喝,但更应该是男人们喝的酒。”
徐若瑾听到这番话,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想的太极端了,理应酒类繁多,而不是什么酒都合适所有人喝的。”
“若是有这样一个酒馆,恐怕生意格外红火,男人们巴不得乐意喝烈酒。”
蒋明霜的提议,正好戳中徐若瑾的心,她之所以这么用心的尝试,就为了将来能自己支起一摊赚钱的生意。
钱是夯实根基的基础。
手中空无一文,做事束手束脚,被拿捏的紧,脑子里有什么主意都行。
把蒋明霜试酒的心得记下来,徐若瑾便拽着她到桌案旁吃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