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插着鳕鱼游回冰窟上了岸,光溜溜的浑身冰冷,快速活动着躯体,恢复一些热量后“咚”的一声又跳下水里继续寻找剩下的一样“雪蛙”。
雪蛙可费事多了,反复上岸几次才发现水里的雪蛙的踪迹。
“狡猾的蛤蟆”龙痕暗骂。
雪蛙确实是很难抓捕的,几次都逃脱了,有一次已经抓碰到了,可光滑的躯体又从手中溜走。
一次又一次的下水,即便是铁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冰寒,何况是一具血肉之躯呢。
坚强的精神意志力支撑着身体不沉在水底,只有唯一的念头,不能停止捕捉,一旦停下,精神松懈,那就是万劫不复,赶不上接机之后鬼晓得会有怎样的惩罚,在茫茫的雪山里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就这样一直与死神斗争着,不断重复着下水上岸换气热身,渐渐的好像突破了体质的极限,仿佛被冰冻的适应了。
也不知是第多少次下水终于抓到了一只雪蛙,精神仿佛已经被冰冻的麻木了,感觉不到喜悦,在水下杀死雪蛙,带着尸体,机械性的爬上冰窟。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回荡“好累啊,坚持不住了,好像休息”。
不能睡,一旦松懈就会长眠于此,与寂凉的雪山相伴了,眼皮在打架,长达好几个小时的冰水浸泡,头昏脑涨的,反应都感觉有些迟钝了。
最后的念头支撑着龙痕不让自己倒下,赶到接机处,颤抖的裹上了衣衫,检查了一下登机的“门票”匕首插在了裤子的插槽里,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清醒了一点,辨别一下接机的方向,犹如野兽般的发出一声嘶吼,开始发足狂奔。
接机的时间快到了,没有准确时间,只能最快的到达,剧烈的奔行可以缓解僵硬的躯体,过肩的长发冰冻成了一天一天,好似几根黑色的冰晶倒坠在脑后。
机械的迈开双腿成为了唯一的本能,渐渐的身体恢复了一些知觉,只是脑袋经过冷水的浸泡,现在有点浑浑噩噩的。
又奔行了一段距离,看着离接机处不远了,这时前方一颗树上跳下来一个人。
等到龙痕临近了,他淡漠的开口道“把门票交出来,我放你走”仿佛龙痕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没有过多的话语,解开了身上绑着的伞衣和狐狸皮,抽出匕首冲了出去。
虽然都是十几年一起摸爬滚打历经生死磨炼走到这里的,但是为了生存走出这片雪地,都会不择手段,没有对错,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发言权。
敌人以逸待劳,自己明显处于劣势,但直升机还没有到,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战,只有拼死一搏。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匕首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方,拳拳到肉,腿腿相击,但很明显经历了冷水浸泡的龙痕明显处于下风,险象环生。
“不能耗下去”这是龙痕的心声,对方抓到了一个防守空挡,匕首快速的朝着龙痕的心脏刺了过来,没有躲避,对手的刺击恰好给了龙痕机会反杀的机会。
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在对方的致命一击刺到自己的时候,微微晃了一下左肩避过了心脏,迎着匕首扑了过去,对方的匕首齐根没入龙痕肩膀。
说时迟那时快,来不及抽手,对方只感觉脖子一凉,喷出鲜红的血液,应声倒地。对方临死也没有想到,在无此虚弱的状态下龙痕会选择以命换命的打法,一个不慎就会把自己玩死,但龙痕做到了。
趴在了敌人的脖颈处,喝了几口鲜血,舔了舔嘴角显得有些狰狞,没办法,想要活着一切东西都可以下咽,何况是温热的血液呢。
扯开衣服,拔出插在肩头的匕首,简单的做了一下包扎,把兔皮绑在了伤口处,脱下死者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外表绝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受了伤,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再跳出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