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松开揪红的两只耳朵,悻悻丢下手靠在电脑桌上,“正好佛教协会那两个理事来找老头子,马上那眼神看老头子就一样,我在旁边看着特别搞笑,你就说那个理事长吧,还真是狗眼看人,当初根本不拿老头子当回事,现在一口一个大师叫的亲热着呢。”
“那是好事嘛,本来我还想让老头子去凌云寺做住持,硬让这帮家伙给搅黄了,现在看看有没有机会吧。”方奇往床上一倒,“刚才给一老头看病,还真是吓的不轻。”
苗苗听说经过耻笑他:“还真是个小村医,再大的官儿他也得生病,也得听医生的,你怕什么?”
方奇闭上眼,苗苗就跑过来捣蛋,把吃剩下的一小块卷饼塞他嘴里,“吃吧吃吧,吃了就不害怕了。”看着真咽下去忍不住吃吃直笑,“傻家伙,那是我从嘴里抠出来的,你还真吃了哈。”
气的方奇想吐都吐不出来,苦着脸:“别闹,我真累了。”
苗苗爬上床支着腮瞅他:“你睡吧,我不捣蛋,ok。”
说睡还真的一闭眼就睡着了,醒来时苗苗背对着他蜷缩的像只小猫,半条被子滑在一边,看的觉得心疼,扯起被子给她盖好蹑手蹑脚走出去。
出来时听见厨房里老爹和娘说话,跑过去探头一瞅他俩正在包饺子,老爹把包的饺子放冰箱里冻起来,“起来了,一下午哪儿也没去,包饺子给你们吃,春天里买来的荠菜,现在才剁馅,正好趁这机会给包上,苗苗不是最爱吃荠菜嘛。”
方奇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要掉下来了,“到底是儿子亲,还是苗苗亲呐。”
老爹看看小闹钟,“成啊,别现世了,我给你们煮饺子去,你去剥蒜头,好了去叫苗苗,知道你们累哩。”
才剥一头蒜老豆子就打来电话让他上山,说是要开会哩。
方奇嘀咕:“这帮子秃驴要开啥子会嘛。”
娘拿擀面杖要抽他,“混账孩子,出家人你也骂!我给你捂热,回来等你吃,快去吧。”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方奇接着往下说:“年轻时没什么感觉,随着年纪的增大,患者会出现间断性贫血,或者是皮肤出现块状针刺状淤血,会全身不适应,出血的地方会有针刺般的刺疼。目前无医疗手段能治好,也没有治愈的先例。换句话说,这比血癌还要厉害。”
“你说完了?”中年男人猛然站起来,怒视着他道,“你不是小神医吗?怎么说没办法能治好?!”
“小李!”老头终于发话了,那张瘦脸上虽然肌肉抽搐,但是仍然不失威严,“让人家把话说完嘛,”转过脸来面对方奇,“说的好,小伙子,我已经被二三十家大医院判了死刑,包括芝加哥和东京国立医院。听小李说你医术神奇,所以就来看看。”
方奇悬着心放下来,总算让我给说对了,要不是我为了考个小本本恶补了下功课,还真被难住了。
“老爷子,我可不敢打包票能治好您的病,不过我可以给您的开个药方,您按照我所说的试试看,也许会有效果。”即使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他也不敢说一定就能治好老头的病。
“好,我听医生的,你就是我的教官!”老头一点也没含糊,小李刚想说什么,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方奇开了两张药方:“这张药方要服用一个月,这张药方要隔三天服用一次。”
小李接过去看了下,寥寥几味中药,不相信似的问:“就这,行了?”
方奇把药方拿过去在扫描仪上扫描上传,“当然不行,这是给药房配药的,我们医院的规矩,不允许将药方带出去。”按响电铃,有工作人员进来领了药方出去配药。
中年男颇为生气:“为什么不能带出去?”
方奇呲牙,“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一个,已经有医院拿着我的药方去研究药物成份,我配的药方是已经申请专利了的。第二家使用得交给我专利费。”
老头突然仰天大笑,“好!很好!我喜欢你这个脾气,先服用一个月看效果吧。”
送走这个怪老头和自诩是调查特派员的中年男人,方奇抹了把冷汗,这老头恐怕是给病折腾的,要不就是官太大,吹口气就能把自已贴在墙上,不然怎么会这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