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谈判地方，指的就是这里？

莫念念惊得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束缚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已然松开，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着，所过之处她的衣服皆顺着滑下，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别这样，这里是洗浴室，不可以的……”莫念念一边拉回衣裳，护住身体，一边呵斥他住手。

“怎么不可以？你可是我老婆，我想让你在哪里陪我做，都可以。”季然的吻落在她耳垂上，伴随着他的嘲笑，“没试过在浴室做是吧？那你现在可要好好尝尝。”

话语落下，莫念念系在腰间的皮带被解下，一直抵在身后的硬物迫不及待地顶上，莫念念轻呼一声出来，像是鱼儿在水里吐了一个泡泡。

好像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她无力再挣扎，反而要借助他才可以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下。而他却是精力百倍，在他无度的索取里，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三两下就被扯掉，扔出去了浴室的门。随后他换了个姿势，莫念念身体往前一倾，她扣住浴室的门，想要挣脱出去，却被他再次用力地抓了回来。

头顶的花洒打开，冒着热气的水流哗哗而下，冲击着他们的身体。热水打湿了她的眸子，也打湿了他的身体，氤氲的水汽里喘息声被淹没后，又重新响起。

“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他满带笑意的声音响在耳侧，充斥满了戏谑的味道。

莫念念张了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她现在就像是一只缺氧的鱼儿，张开嘴等待着氧气的降临。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很享受。”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过，抚去她脸上多余的水渍，宠溺地说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每天都这么做好不好？”

“你还用得我吗？”莫念念喘过一口气来后，咬着银牙恨恨地说道，“就算没有我在身边，也会有人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根本不需要我，啊……”

突然加大的力道，令她痛得惊呼一声，还未说完的话语就此打断。

“那你想怎么说？”莫念念呼出一口气来，尽量心平气静地问向他。

他不就想说她霸道吗？只顾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并不管他人的感受。行，她这个人是最接受批评的，尤其是有道理的批评。

他现在不是觉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吗？好，那就还给他公平。她就再多逗留一会儿，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季然浑身一怔，对她突然而来的好态度感到很是意外。她刚才不是那么激愤的吗？不是说走就得走的吗？怎么突然间肯冷静下来听他说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他到了嘴边的话都吞咽了回去，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不你先去穿件衣裳，我坐下来听你说？”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开口，莫念念抬眸看去，对上的却是他一丝不挂的熊健身躯。

即使是曾经的夫妻，此刻这样相对，也是尴尬到不行的。反正看他的模样，三言两语也说不完，她倒宁愿多拿出点耐心来，等他穿好了衣裳，坐下来再慢慢听他说。

就算只是为了形式，她也想谈判的时候，能有个谈判的样子。而不是这样赤身露|体的相见，让她感觉他们之间除了身体的需求之外，就再无其他。

季然看了眼自身，又看了眼她目光所投向之处——沙发，顿然有所察觉。

“你准备这样和我谈？是打算和我做最后的谈判？”若非这样，用得着摆出那副认真严肃的架势来吗？她虽然还没有回答出来，不过他已然知晓了她心中的答案。

“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她想说不是，但却发现根本没有不是的理由。那就只能是这个意思了，就把这当做是最后一次的谈判好了。

她也想知道他的态度是什么，对于他们正濒临破裂的感情，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致命伤在哪里？又会不会为此拿出补救的办法来？

总之他的态度很重要，她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