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回 彻底断念

瑜真传 灵竹子 3892 字 2024-05-17

“还不是怪你乱扭动,这才燃了火,你得帮我灭了!”说着傅恒又故意鼎了她一下,直戳花蕊,羞得瑜真拿粉拳锤他,“夜里使坏也就罢了,白天也不安生,快放开我,让人瞧见多没脸!”

这个好办,傅恒坏笑着提议道:“那咱们入帐算账,帘子一遮,无人瞧得见。”

随即不顾她的反对,打横将她抱起,当真推入帐中,回报她的在乎。

烈烈欢情过后,只余心跳与轻喘,发丝微乱的瑜真枕与他臂弯,才被他润泽过的檀口轻启,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傅恒……”

“嗯?”与心爱之人共攀极乐之后的他,闭眸轻歇,闻听她的呼唤,慵懒而应。然而过了半晌,却未听到她继续说话,傅恒这才好奇睁眸,低头瞧她,问她怎么了,她却道无事。

“没事你撩我?是不是想再来一回?”

囤瓣突然被大手捏住,瑜真下意识绷直了身,埋在他怀中,轻嚷着,“好累,莫闹我,我说还不成嘛!”回想起前几日的心路变化,瑜真只觉似梦一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两日,我真的做好了你要纳妾的打算。”

“你认为我会喜欢她啊?”傅恒好气又好笑的揉了揉她那嫩滑的小脸蛋,“你对自己就那么不自信?”

“感情之事,光靠自信是无用的。我悲观过,怕失去,后来又自个儿想开了,总算没那么难受。但你今日跟我解释清楚,我又暗自欢喜,所以我觉得,自己对你,有些越陷越深。”

抬指轻扬她的小下巴,傅恒分明看到,那眸中蕴藏着淡淡的愁绪,令他疑惑不解,“这不好么?你发现越来越爱自己的丈夫,不应该是一件幸福美好的事么?何故忧愁?”

勉力朝他笑了笑,低下眸子,瑜真轻描淡写的带过,“可能是患得患失罢!老毛病,不必当回事。”

“你怕我变心,你怕我纳妾,怕我们没有孩子,这段感情就不稳固对不对?”他懂,他什么都懂,

“纵然有承诺,也无法彻底消除你内心深处的恐惧,除非真的有了孩子,你才能好受一些罢?”

不听她回应,她只是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神色,傅恒心疼的安慰道:

“莫怕,算命的说过,我有三个儿子,还会有女儿呢!所以你肯定能生,只是早晚的问题。”

“又诳我,你何时算过?”

“真的!”傅恒向她发誓,并未撒谎,“没遇见你之前,十六岁那年,我额娘找人给算的,当时我听到那句话,只有一个念头!”

言之凿凿的模样成功勾起了瑜真的好奇心,“什么?”

“我在想,我未来的夫人难道是猪八戒么?能生这么多?后来才发现,不是猪八戒,是嫦娥啊!”

几句玩笑,总算令她展颜,瑜真紧拥着他,感念于上天赐于她一个如此在乎她的丈夫,他都毫无保留的来爱她,她为何要怕自己的心付给他呢?两人同时陷入爱里,那就不是泥沼,而是淘淘爱海。

纵然他说此事有法可解,瑜真仍不能真正安心,“即便咱们阻止了霖雪进门,额娘定然还会想法子安排下一个。”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

傅恒浑不当回事,笑劝道:“夫人勿忧,我已想到一个好主意,可彻底断了额娘她老人家的念头!”

傅恒归来之时,瑜真已然熟睡,他有话也没机会说,且今夜陪宴,饮了些酒,有些晕乎,洗漱之后躺下便睡了。

次日天未亮去上朝,归来又忙着他额娘的寿宴,晚上依旧有客需应酬,喝多了的傅恒问她可还头疼,瑜真只道已然无碍,可他开始头疼,就这么拥她入眠,没说其他。

一连两天,两人都没机会好好说话,她已看开,顺其自然,真要纳妾,她不会阻止,将心铸铠甲即可。

第三日,傅恒尚不知晓瑜真的心思变化,清晨醒来照例梳洗准备上朝,瑜真还在睡梦中,他也没扰,还是芳落忍不住小声提醒了句,

“九爷今儿个还有应酬么?能不能回来陪陪夫人?”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罢?傅恒不禁好奇,“怎的?瑜真跟你说了什么?”

哪怕夫人怪她自作主张,她也决定要说出来,免得夫人一人难过,九爷浑然不觉,太不公平,打定主意的芳落低眸回道:“夫人没说什么,只是,那天九爷跟霖雪姑娘说说笑笑,被夫人撞见……”

“那天?那天我跟她在商议重要之事,后来我不是入宫去了,一直耽搁着没空跟瑜真说啊!”他本就打算今儿个回来再说,没想到芳落居然主动提起,他倒有些心慌了,

“瑜真瞧见,该不是误会我什么罢?”

这还用问!芳落微撇嘴,略不满,“奴婢都会多想,更何况是夫人!”

傅恒心道完了!瑜真这些天一直在怪他,而他居然毫不知情,该说说,该笑笑,在她看来,是否算是没心没肺?

“可我……”回头瞧了膳帐中的瑜真,她正睡得沉,他也不好叫醒她,且他赶着上朝,不能误了时辰,这会子不适宜解释,傅恒遂对芳落嘱咐道:

“我先上朝,回来再说,劝劝夫人,莫让她胡思乱想,等我回来解释。”

唉!芳落双手合十,暗叹苍天保佑,今儿个一定不要再耽搁,让他们夫妻二人把话说清楚罢!夫人看起来无谓无伤,心里一定很痛罢?

她只希望这个霖雪千万不要入府,否则真怕有朝一日,九爷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冷落夫人,夫人必然会痛不欲生!

因着太夫人的寿宴,府里摆了三天的戏台,今儿个终于撤了,总算清净许多,闲来无事的瑜真练字绘画,凝神静气,

以致傅恒归来时看到她的画作,不由惊叹连连,回回都是他作画赠于她,从未见过她动笔,成亲三载,还是头一回看到她的画作,画的是梅间祥鹿,寥寥几笔,便勾勒出神韵,十分传神,着色均匀,用色大胆而不突兀,一看便是老手,傅恒瞧得是赞不绝口,

“妙哉!我还不晓得我的夫人画工如此精良!”

“你不晓得之事还多着呢!”

未出阁之前,她虽不喜这些琴棋书画,但也被父亲逼着学了,那个时候,一拿笔她便觉煎熬,可父亲一心培养她,想送她入宫,她必须得学,父亲每日都会给她下任务,完成之后便可去骑马,是以她只能尽力去学,就为着随后可以在原野上自在奔驰。

成亲之后,府中麻烦不断,又因着她与傅谦缘断,她也就搁了笔,尘封了那段风花雪月。

如今为了修身养性,瑜真再次执笔,到底有些生疏,但心境完全不同,开始发自内心的喜欢书画,全然忘了有一些谜题尚未解开,直至傅恒提起,她才想起那位姑娘。

“那天我之所以答应额娘,陪着霖雪姑娘出去转转,实则就是想跟她开门见山的说清楚,告诉她我与你两情相悦,容不下第三个人。你猜怎么着!”

原是为这个?如此直白的跟人家姑娘说这样的话,只怕那霖雪难以接受罢?瑜真不由猜测着,“恼羞成怒?”可也不对,明明后来他二人归来时可是有说有笑的。纵有疑惑,她也不多问,只默默听着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