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的意思,难道是怀疑老夫知情不报,故意隐瞒?”苏丛板起脸不悦道。
“我并无此意。”秦世箴随口道:“听说那位姑娘死状极惨,明显是被虐致死,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丛同样不答反问,“若果真如老弟所说,是今年五月的事情,那个时候老弟人在京城,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秦世箴轻描淡写道:“苏老爷只需要回答我,知情还是不知情即可。”
苏丛脸上的笑意消失,紧紧地盯着秦世箴,目光中充满探寻,审视,还有不满,忽道:“老弟是以什么身份来审问老夫呢?”
秦世箴微微一笑,随意道:“三老爷太紧张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所以随便问问罢了。”
处理了邢大的事情,苏丛顺道请秦世箴在一家酒馆喝酒。
席间,秦世箴见苏丛情绪低落,不似往常笑容可掬,便道:“三老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苏丛长叹一声,“今天的事,让老弟见笑了,我知道老二平素有些小毛病,但有老太爷镇着,也不至于太过分,可没想到老二被发配冀州之后,这些下人越发不像样子,我这心底,是十分惭愧啊。”
见苏丛成功地把责任都推给下人,秦世箴笑道:“这恐怕不全是下人的问题,若没有苏响的授意,区区几个下人,又岂敢这般肆意妄为?”
“老弟说的是。”苏丛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不瞒老弟,老二的劣迹我往常也听说了一些,只是这里是他的产业所在地,老夫身为弟弟,只能规劝,不能强行干涉,说多了他也烦,老夫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这倒也是。”秦世箴漫不经心一笑,话锋忽然一转,“听说鸿月楼是苏家的产业,也是苏响的吗?”
“是!”苏丛道:“老二风流好色,但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他曾经兴办鸿月楼的时候,我就劝谏过他,酒色生意不做也罢,可他说是为那些无家可归三餐不继的姑娘讨个生计,也是在做善事,再则,既然已经分家,苏家有苏家的规矩,这些事,就不由我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