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柳如茜面呈愧色,“都是我的错,但今天还请何小姐让一让,毕竟是敬菩萨,求福泽,我是不能退的。”
何淑蕙再也不想和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浪费时间了,当即霸气道:“我安邦侯府的马车还从来没有退让的道理,不让的话,直接把那辆马车给我砸了。”
“是!”安邦侯府的家丁早就看不顺眼了,若不是老侯爷吩咐过,侯府的人在外面不得惹事,刚才几个丫鬟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现在见小姐一发话,当即气势汹汹冲着林府的马车而来。
秀才遇到兵,向来是有理说不清,林国公府书香门第,哪怕府中最彪悍的奴婢也只能到泼妇骂街的级别,而安邦侯府就不同了,个个五大三粗,身高体壮,动起手来恐怕是能要人命的。
那何小姐咄咄逼人,仗势欺人,少夫人倒是一直以礼待人,那些看热闹的人不禁为少夫人鸣不平起来,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自古嫡庶有别,只有嫡出的子嗣有继承家业的权力,庶子是没有的,但也有特殊情况,要么就是府中没有嫡子,要么嫡子品德败坏到影响家族名声,而庶子却极为贤能的情况下,庶子才有继承家业的权力。
其实林归远真应该感谢他的好母亲钟氏,钟氏手腕过人,这么多年,林尚书一个庶出的子嗣都没有,无人能与他争锋,否则,像他这样明显失德的公子,若府中还有别的嫡子或者庶子,他很可能已经被家族除名了,至少也会被剥夺继承林国公府的权力。
因为府中再无他人,所以无论林尚书对林归远多么生气,有多么不待见这个儿子,只要老母亲尚在,他就得考虑林国公府的传承问题,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不过他新迎娶了年轻的安氏,也算是某种程度的防患于未然。
托了林归远的洪福,柳如茜也是正室少夫人,不过她虽然费尽了心思爬上了这个位置,但何淑蕙从来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现在见她明里暗里嘲讽自己,何淑蕙当即冷笑一声,“你走不走回头路,关我什么事?反正我是从来不走回头路的。”
虽然此处行人不多,但桥上堵了这么久,也陆陆续续多了一些人,和百里雪一样,围着看热闹。
柳如茜一个没落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却将家世显赫的侯府小姐踩在脚下,那种完败对手的感觉,让她如飘云端,今天自然不会在这个手下败将面前示弱,幽幽叹息一声,“何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淑蕙不明所以,疑惑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