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薛家的地位,儿臣认为解除血玲珑才是当务之急,孰轻孰重?母后心里自然有数!”轩辕珏将眼中冷意掩盖,淡淡道:“母后可知,翌阳下嫁韩琛不久之后就病了?”
如果说薛皇后对太子之前所言将信将疑的话,翌阳的病又让她信了八九分,翌阳下嫁之后,就头痛脑热不断,驸马韩琛上书,恳请在京城多留一段时日,等到翌阳公主彻底康复之后,再行返乡。
“你说江夏郡主可以解除血玲珑的咒术?到底是怎么解除?”这是薛皇后一直迷惑不解的问题。
轩辕珏却摇摇头,淡声道:“这一点,儿臣并未彻底参透,但玄恩大师所言,绝不会错,只要假以时日,儿臣一定会领悟得清清楚楚。”
见皇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薛皇后脸上厉色更深,警告道:“你是东宫太子,东澜未来的九五至尊,你心里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巩固东宫的权势和地位,要不然你根本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格。”
“最重要的是薛家的权势和地位吧?”轩辕珏忽然补充了一句,眸中一片淡然无波。
“你母后身上流着薛家的血,你和薛家的命运自然一脉相连。”薛皇后并不否认,“你有今天,薛家功不可没,你该不会想过河拆桥吧?”
轩辕珏静静地迎上母后的目光,说出的话让薛皇后后背一凉,“如果有一天,儿臣和薛家,二者必须择其一,母后会怎么选?”
薛皇后心头猛地一跳,太子已对薛家有所不满,她并非不知,但自信有足够的能力平衡其中的矛盾,但她更清楚,她一手培养出来的皇儿,绝非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他如一只韬光养晦蓄精养锐的雄鹰,总有一天会在苍茫大地上展翅翱翔,睥睨天下。
薛皇后明白,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家族,太子不会放在眼里,随时都会面临没落的命运,只有不断注入新鲜的血液,保持其长久不衰的鲜活张力,才会被当权者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