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到这时,他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装出无谓的样子。
只是,如此情况下,还能睡着,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挫败,更让他生出了几分狠。
哪怕自己痛,也要弄醒她、痛醒她!
就在他绷着神经,准备深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停了动作,伸手探上她的腕。
突突飞快的脉动入上指尖,他瞳孔一敛,震惊。
醉脉?
这个女人竟然醉酒了?!
犹不相信,他又探向她耳后的脉门。
还是醉脉。
卞惊寒汗。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还不是酒,只是酒度很微的醪糟,竟然就醉成这样。
看来,她是医书上写的那种罕见的沾酒必醉的体质。
得出这个认知,他又想起方才她一直皱眉,一直很痛苦的表情,她还跟他说过,她难受一下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了?
抽身而出的同时,他看到桌布上的那一抹殷红,如怒放的冬梅一般妍艳。
这边花厅里,气氛沉闷。
本也不是他们这些人会吃的饭菜,又加上被这样的一出一搞,大家几乎没人动筷。
作为主人的秦义一副沉默不语、怏怏的模样,让大家更是尴尬得很,没多久就纷纷提出了告辞。
秦义也没挽留,也未有恭送的意思,没做声,一副颓废至极、生无可恋的模样。
自是太子秦羌走在最前面,走到花厅的门口,想想还是停住了脚,然后自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门口边上的案几上。
“去将她寻回来吧。”
见他如此,身后的其他王爷公主,也不能不表示,纷纷解囊放银票或银两。
待所有人离开,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秦义才从座位上起来,看着案几上一摞银票和银两,大步流星上前,开心地唤八一八二:“快,快数数有多少?”
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颓废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