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
就在徐宁坤快要进入大堂的时候,廊檐下一只笼中鹦鹉,不停地对他重复着这一三字箴言。
没的说,敢给老爷子的鹦鹉,教这样脏话,且有这个蛋疼闲心的,那就只有徐宁坤了。
这是早年爷爷在世的时候,淘回来的一只鹦鹉,可是没想到老人家却被打眼了,因为这只鹦鹉居然教了几个月,还是连学舌也不会。
所以有一次徐宁坤教烦了,直接对它讲出了脏话,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只几个月学舌都不会的臭鸟,居然当听到了“草泥马”三个字后,就像醍醐灌顶了一般,立马就学了过去。
不过这都好多年了,让徐宁坤蛋疼的是,这丫的居然还是只会说这句话,并且从来不对其他人说,只有一见到自己,立马就开启了循环骂娘模式,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徐宁坤对它一瞪眼,道:“闭嘴!贱精,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给烤了吃了。”
可谁知道他才说完这句话,那只鹦鹉便更过分了,音量飙升语速惊人的开始继续重复着:“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
徐宁坤捡起一个石头砸了过去,将它的鸟笼砸的摇晃不已,便懒得再跟这个畜生计较,走进了大堂之中。
大堂内,正有两男一女坐在两溜楠木椅子上,互相交谈着什么。
当看到徐宁坤进来后,堂内的那个中年美女,早于他爸徐叔阳的转过头来,道:“小黑,回来了?”
徐宁坤本来心情挺好的,不过当看到了这个女人后,他的脸却一沉,道:“别叫的这么亲热,我跟你很熟吗?”
“宁坤!我怎么教你的?”徐叔阳看着徐宁坤这个模样,皱眉喝止道。
徐宁坤瘪瘪嘴,道:“你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对于这个在自己娘生前,就早想做自己二娘了的女人身上,徐宁坤不想有半点让步,大不了再挨顿揍嘛,老子出院了又是一条好汉。
果然,当徐叔阳听到这一句话后,脸上立马生出了淡淡的愠色,不过好在是按捺下去了,只见他倏然一笑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这么说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做父母的感受?”
徐宁坤一愣,细细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但是却被他爹强行拧转为——
你教的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