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青门的祭台上远远看过他一眼,她就念念不忘,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天天往他住的青藤山上跑,每天累的精疲力尽,她却乐此不疲。
她的心上人是三界之内最厉害的祭司,她当然不能落后太远,所以她一遍一遍的跳那些祭祀的舞,刻苦的修炼,不为千古留名,只为能与他相配。
她追了几百年,终于追到了她的男神,他亲口答应她抛下身份,一起轮回,可就在进入轮回之时,却被他的父亲阻挠,并且动用了青门极刑,将她推入了轮回井。
再活一世,她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飞升仙界,找到了他,她不甘心,她放不下,就是想去找他。
那时三界大战,混乱不堪,天界四门违背誓言,红海倒灌,天界几乎自我覆亡,那场旷古空前的祭天,本该是司徒家主持,可他的父亲找到她,告诉她,只要她完成了那场祭祀,她就可以跟他在一起。
她信了,拼了命去争取,也最终站在那个祭台上。
那时她还是高兴的,因为那个身披星袍的男子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她觉得距离他们在一起,不过是一场祭祀而已。
可祭祀开始之后,她才知道,不光是那四个被青门抛弃的棋子是祭品,那天所有参与祭祀的人,都是祭品!包括她自己。
多可笑啊,她为自己跳完了一场送命的舞。
是啊,她怎么忘了,轮回井的诅咒是生生世世不得善终,她怎么可能如愿呢?
掉进红海的时候,她觉得她死了,轮回井带她进入了下一个轮回,可她没想到,下一个轮回是时隔十几万年之后!
在雷劫中丧命,却在血冥海中浴火重生了。
血冥海的前身便是红海,许是觉得跟这海有缘,莫燃竟觉得它亲切起来。
至于,为什么她死后不入轮回井,莫燃却是想不通……
清醒一个多月了,这段前世的记忆莫燃一直愿意回想,如果干脆忘了,那该多好,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她真的不想知道上一世到底如何,在掉进红海的时候,她其实忽然间不那么执迷不悟了,她当时在想,如果还能有轮回,她会选择忘掉着一些,重新开始了,那个神一样的男子,他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她不想把两世的记忆混在一起,这让她无比的痛苦,尤其是当她想到那个祭司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告诉她,“我们之间是情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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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燃燃和祭司之间俗掉牙的过往,嗷嗷……你们怎么会觉得我不敢出现呢?我只是忙而已!哈哈哈,这几天有事,忙的晕乎乎的,能维持更新就不错了,我会争取变回稳定更新哒。还有,小腰子怎么会是狐狸呢?狐狸只对莫燃骚啊
“走了走了,今日这酒真醉人。”一个人率先走到小兔儿面前,把酒塔上的一杯酒端下来喝了,转身晃晃悠悠的走了。
有了第一人,其他人也清醒过来,不知怎么就不起哄了,也提不起兴趣彻夜狂欢了,一个个仿佛累了一般,无精打采,都起身走了,可走之前还没忘记他们该投的胜负一票。
从小兔儿身边走过的人络绎不绝,没什么言语,仿佛也当她不存在一样,只是酒塔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少了。
知道见了底,六十杯酒孤零零的剩下了一杯。
小腰子拿着他那根腰带,是小兔儿还回来的,此时才慢慢的系上,把衣服理了理,然后端起那最后一杯酒喝了。
“你不是弃权了吗?”女子看他一眼。
小腰子笑的很挫败,“你这兔子,打脸不饶人,真够坏的。”
说完,小腰子也披着一身红衣,慢慢走了。
女子面前六十杯酒被喝了个光,对面白衣男子面前的酒塔却是一杯没动,胜负再明显不过。
那白衣男子隔着酒池看她,此时也踱步过来,他停住,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当着女子的面喝了。
等那白衣男子也走了,酒池一下子空空如也,只剩女子一个人了,今日赌局,当然是她大获全胜了,周围的庭院依旧歌舞升天,酒池却冷冷清清,甚至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苍凉。
女子看着依然咕嘟咕嘟冒泡的酒池,酒香四溢……今天晚上她可清闲了,不过,她这算不算是把客人给弄走了?这一整晚损失的钱可不少,要是让好春堂的当家知道了,不会来找她算账吧?
说道这个好春堂的当家,据说是个女人,她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不过她把她捡回来之后就随便丢给舞姬了,所以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女子也并没见过她的救命恩人。
罢了,能逍遥一夜是一夜吧,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
女子也伸了个懒腰,晃悠着走了,可就在走到白玉拱桥上时,脚步忽然顿了顿,敏锐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物……可她为什么感觉,刚刚有人在看她?
摇了摇头,大概是错觉吧,在这种地方,应该没人有那闲情逸致偷看她。
回到了她那个偏僻的小院,女子把一关,外面的世界就跟她分离了。
躺在床上,望着简陋的屋顶,女子却怔怔出神。
她在哪里,距离雷劫之后又过了多久,为什么会出现在血冥海上,这些她都一无所知。
最初醒来之时,她也试图出去探索过,溜出了好春堂,却被酒肆的老板捉了回去,那酒肆乱的很,喝酒的人不为情趣,纯粹是发泄,在酒肆伺候的人必须小心谨慎,那些酒鬼喜欢找麻烦,而且专挑酒肆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