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干净的凝视，还有无辜如稚子的表情。

许梦归试探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白薇薇苦恼看着他，费力思索了一下，却头疼难忍地到抽气起来。

许梦归手指连忙按着她的太阳穴，“头疼吗？”

他还记得，她头部是经过剧烈撞击的。

白薇薇好奇看他，似乎觉得他很温柔，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我忘记了，不过你应该是我的家人吧。”

不是家人，怎么可能这么温柔。

许梦归眼神暗沉了下去，他屏住呼吸，脑子混乱了片刻，才被理智给压下去。

他试探般，一字一字说：“我是你的……丈夫。”

白薇薇清亮空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丈夫？我结婚了？”

许梦归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点了点头，眼神却没有放松，一直停留在她的表情上。

想要寻找出，她是否骗他的痕迹。

一个人要欺骗人，不可能毫无痕迹。

特别白薇薇这种，完全不知道怎么骗人的性格。

白薇薇却疑惑皱眉，“不对，你说你是我丈夫，你有证据吗？我不可能谁来随便说一句，就相信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许梦归僵硬了几秒，立刻松开手指。

他声音干涩，“薇薇，你醒了。”

虽然医生说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没有醒来前他依旧不放心。

而现在他醒了，他却突然无法面对她。

他没有忘记，她恨死他，恨到宁愿死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许梦归这三天想了很多，他带给她的永远是灾难。

可是一想到要放手，又舍不得。

他舍不得。

就这样，这三天，他一直在放开她，跟哪怕死也要跟她纠缠的选择中剧烈挣扎。

许梦归手指握紧，放在口袋里，他挺直背脊，唇颤了两下。

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你以为死就能逃开我吗？不要妄想……”

他不放开她，死都不放开她。

白薇薇皱眉，却只是看他。

安静而奇怪看着他。

许梦归嘴里卑微的威胁，停顿住。

他也愣愣看她，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白薇薇苍白着脸，唇色粉淡，眼眸却非常明亮，甚至是清澈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