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育是倒掉起来解剖,还是灌水泥沉海啊。
其实她也觉得贺渣确实需要教育一下。
但是人死了,就留下她的这个前任遗孀跳肚皮舞这合适吗?
贺东陵坐在轮椅上,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深黑得可怕,就像是黑色的漩涡看不到任何光芒。
他看到九爷的人来的时候。
竟然是庆幸白薇薇走得早,不然多连累一个人也不划算。
贺东陵手指忍不住揉搓一下,这是他舒缓紧张情绪的本能动作。
加长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医院不远处的梧桐树下。
他看着那辆车子,缓缓舒一口气,看来今天是别想善了。
得罪九爷,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一个投资。
现在就是偿还自己错误下的债的时候了。
“东陵。”
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清软软的,却几乎是扎心响起。
贺东陵侧脸看去。
发现白薇薇快步走来,她因为匆忙,头发有些散乱都来不及挽起。
白薇薇连忙反驳,“没有,只是曾经夫妻一场,看他这么落魄帮忙一下也是应该的。”
贺南西还是心里不踏实,“真的吗?”
白薇薇保证:“真的。”
贺南西不信,可是又没法明目张胆让她不要去照顾。
白薇薇说:“要到了,那再见。”
电话挂了,贺南西久久维持接电话的姿势,眼里的委屈更浓。
他深深呼吸着,还是压不住心里的酸涩感。
然后他拨了电话,给家政中心,“我要找护工,五个以上。”
他哥哥确实需要人照顾。
但是为什么一定是白薇薇。
谁知道照顾着照顾着,会不会旧情复燃。
他最了解他哥哥了,他哥哥这个人最擅长撩女孩子。
也最喜欢骗人。
他担心,她又被骗了。
贺南西将手机塞回口袋里,然后手指习惯插入口袋,头低垂着。
就跟只被抛弃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