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玩味,“哦,看来你是承认自己妒妇成疾,故意折辱丽贵人了?”
玉嫔流着泪,不吱声。
“来人。”
两个高大的太监进来,行走着带着微微的血腥气,手里还拎着个木箱。
玉嫔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两人,心里陡生不安。
“敲了她的膝盖,拔了她的舌头。”
“皇、皇上?”玉嫔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坐在殿内的众嫔顿时吓得跟火烧了屁股似的要起身,萧炎的眼风冷冷地扫了过来。
众位嫔妃已然知晓了皇上的用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血淋淋的这一切。
行刑以后,玉嫔不过半饷便流血而亡。
妃嫔们战战兢兢,抖得像个鹌鹑,回去之后全都病倒了。
那个刚入宫的林常在,更是一病不起,神志不清,被挪去冷宫了。
从此妃嫔们便都把皇上那句离丽贵人远点的话当做金科玉律一般遵守,不敢僭越半步。
但这柳宜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再卑贱不过的宫女,竟也妄想爬她们头上。
自是百般折辱,宫里不见血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不过几个月,柳宜便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这日,丽妃正同皇上在御花园游玩,却正碰上庄贵人在厉声辱骂柳宜,最后竟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幕自然是柳宜的精心设计。
她知晓丽妃是宫里出了名的心善,从不愿见主子折辱奴才,不知散了多少细软,才打听清楚丽妃的行踪。
她慌忙跪下,庄贵人见她跪下,向后一看,差点就此昏倒,忙狼狈地跪倒在地。
“皇上金安、丽妃娘娘金安。”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秦文景的手一直搂着宋娆的腰,不必丈量,光是手臂环了一圈的样子,就能感觉出手下那腰身有多么细软,温温的香气一直漂浮在他的鼻尖,叫他心绪跟乱了团的毛线一样,幸好此刻他没有台词,否则就他如今这烧了浆糊的脑袋,根本想不起来接下来的台词。
宋娆饰演的丽妃不时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倒在他的胸膛以作亲昵。
他感觉心跳声越发的大,视线不由盯着那双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萧炎扶着姜喻之坐下,甚至不惜万金之躯,俯身为她整理裙玦。
姜喻之轻轻白他一眼,声音压得很低,“有外人在呢,别胡闹。”
“只是几个奴才而已,怕什么。”
姜喻之重重白了他一眼,昳丽得让人窒息。
萧炎忙求饶,“好好,是我的错。”
庄贵人大骇,宁愿没生那双耳朵,早听闻丽妃盛宠在身,可从未有人说过,皇上在她面前竟如此伏低做小,甚至还自称“我”?
柳宜这几个月如临地狱,即便几次凭着小聪明反抗回去,换来的,却是下一次更重的报复。
在这后宫之中,没有皇上的宠爱,家世的依仗,皇子的傍身,甚至连品级都没有的人,只能被当做最低贱的野草,任谁都能踩上几脚。
可在她面前有如阎罗般面容可怖难以反抗的嫔妃们,在丽妃面前,却有如被淋湿的小鸡般瑟瑟发抖。
她的野心犹如见了风的野草,自此开始与外臣勾结,开启了她波澜壮阔的一生。
秦文景在导演喊卡之后,那双搂在宋娆腰间的手简直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往外抽。
宋娆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秦文景却不解释,略显狼狈的往化妆间跑。
可感情确是最不讲理的东西,他越是躲避,视线便越是追寻着她的身影,越是忽视,越是深入泥淖,无可自拔。
又一次从秽乱不堪的梦里醒来之后,他一只手横在清越的眉间,自嘲,秦文景啊秦文景,你终究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