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只能忍耐。
曲匪飞快做好心理建设,深呼吸几口气后,竭力忽略那灼热,逐渐平静下来,退而求其次道:
“可以,我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只要你现在放开。”
先安抚,总可以吧?
但他忽略了宁岁这人有多难以应付。
温和少年泛热的俊雅脸颊贴了贴他的,曲匪一秒破功,霎时拧眉,别开脸低冷道:“滚。”
心底恼怒暗道:有病?
宁岁被想也不想地拒绝,长长的眼睫阴鹜一落,低声轻问道:“当没发生过,意思是你要和我绝交吗?”
废话,不然还留着做那什么狗屁“兄弟”?
曲匪舔舔唇,硬生生将不能这时说的话给忍下去,抬眸。
一双桃花眼蒙上了层淡漠的雾,令人看不分明道:“……我正乱着,你让我回去想想,行不行。”
宁岁闻言抿唇,眸底划过失落,不信。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矛盾,又毫不违和。
曲匪既有着漫不经心的洒脱,有时却又睚眦必报到可爱。
直来直去,就连愤怒和恶作剧,都是直爽而明亮,仿佛阴鹜,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可是这样的曲匪,也无心无情,看上去笑眯眯、生动鲜明又如何?
愈发接近,他便愈发清楚认识到最残酷的一点,任何人都难以在少年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记,甚至点滴痕迹,都不会有。
所以他说的想想,他不信。
他只信他现在能掌控的。
“阿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