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匪?”江时叙瞬间拧眉,低下身去。
“等我一会儿。”发现他浑身烫得吓人,江时叙眉头拧得更深,沉声道了这么一句。
而后用被子将他捂紧,又命人拿了一床棉被压在上面。
请大夫,熬药,煎煮,端给他喝。
一勺一勺轻轻喂过去,曲匪嫌苦,晕乎乎抿了几口就埋进被子里,嘟囔道:“不喝了不喝了,病不死,不喝了……”
宛如小孩在闹别扭一般。
江时叙心霎时一软,又连忙取来糖,加上一点,才慢慢给他喂下去。
曲匪任他用手背拭去他唇角的焦黄药渍,昏沉沉闭眼睡去。
江时叙许久没见到他这样安然的睡颜,没有厌烦,没有冷漠,只有温软,还带着一丝病中的委屈。
真是……心都要软成一滩春水了。
守着他从黄昏到夜色浓重,才等到他迷糊醒来,少年揉眼,唔了一声。
江时叙才惊觉,他竟然坐在床边,望着少年的睡脸,一动不动足足坐到了现在。
半边身子都坐麻了,江时叙有点僵硬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由松了一口气,终于是退烧了。
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曲匪也恰在此时睁眼,一双清澈迷糊的桃花眼,直愣愣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