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读书人最在意的科举之事,故而慕澈相信这话本必然会引起轰动,为保自己这不怕嫌事大的未婚妻子安危,慕世子定要先将话本之事安排妥当。
阮凤探过身子,一下仰面到慕澈前头,露出漂亮的牙齿:“世子爷这是在你担心我?”
这次,慕世子却不躲了。
慕澈看着她,双目如潭一样清澈,伸出手将阮凤发鬓青丝轻柔勾到耳后,“嗯”一声,落落大方道:“你我再过不久就要成亲,我自然会担心你的安危,再则,若咱们的推断没错,墨子澄住进阮府也许就是为了借他人之手让你……你定是要再小心他一些。”
慕澈讲完了这句,就见阮凤半遮掩的帕子一点一点将自己退了回去。
慕澈一愣,以为自己讲错了什么:“怎么了?”
阮大娘子从帕子后露出一只眼,咩咩咩:“世子爷口吐绵绵情话的模样让我……害羞。”
慕澈:“……”
以前整日用情话怼我时怎就不见你害羞!
卯时刚过,阮国公带着林馗朱守城准时出现:“时辰也不早,咱们就一道去大理寺瞧上一瞧那昨日寻到的尸体罢。”
阮国公这几日的打算是去哪儿都要拴着慕世子带上自家妹妹,故而五人一道骑马又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从阮府前往大理寺。
慕澈刚出阮府大门,尚未翻身上马,就听胡同里有人喊自己道:“阿潋!”
转首瞧去,站在胡同里一角等着的正是暂住在他慕王府上的二表哥,刘贤。
这顿早膳是在阮太子妃的目奸意淫、慕世子的心情激荡,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气氛下用完的。
阮国公经昨日晚膳之事,今日很干脆以“今日起晚了不来了”为眼不见为净的借口,独留了阮大娘子与慕世子二人世界情义绵绵。
两人一道用完早膳,慕澈还有一正经事情要说:“我昨日回房时遇到了你府中的表哥,他站在依兰院门口等着我想相邀我去吃酒。”
“然后呢?”阮凤问道。
“我拒绝了子澄兄的好意,倒是答应送他一本我府中大表哥所摘抄的君愠手札记。”
阮凤“哦?”一声,笑道:“表哥可有说谢谢世子爷?”
慕澈点首:“子澄兄说他来京中时曾寻遍所有书斋却不得君愠手札,故而十分高兴。”
阮凤“哈”了一声。
墨子澄这算是明晃晃认为自个儿目不识丁?还是说他自高自负至此,觉得被他算计之人都愚蠢如猪瞧不出他所作所为,竟会如此大意明明让她瞧见了那本君愠手札却对慕澈说自己没有那本书。
“我去默写一本君愠手札给世子爷你呀,明日便给你,保证与表哥原有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阮凤眨下眼,当然也要给颗糖称赞下慕澈的好手段,“世子爷真是机智无双,前两日刚刚咱们商讨的计谋昨日便让世子爷给实施了,枉我还在那儿担忧表哥日后不出府便无法实施咱们的将计就计,会让他俩白白逃过一劫。”
慕澈跟阮凤讲墨子澄之事也就是想要那本手札,不然他从哪里变出一本给墨子澄,如今听阮凤这么说,他微咳一声道:“对待奸恶之人我也只能用了这等离间的法子,你且放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若真是与幕后黑手有关,定是难逃刑法制裁。”
说到离间墨子澄与刘衍,阮凤还有一事:“对了,世子爷,我这儿还有本话本儿需世子爷让人帮我带去书斋楼给蝴蝶姑娘。”
“话本?”
阮凤示意碧莲拿出话本。
这话本碧莲昨日就带上了,哪里知道昨日悦食楼出了刺客,她被一脚踹晕直到被人带回阮府从进门到晕过去,连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