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打劫一方的首领怒骂一声,随手一刀向骑马而来的骆宁心砍去。
骆宁心也不还手,只是凝出了一个厚土罩。
从大青山到赢州城的一路上,骆宁心已经通过三批打劫的路匪检验了厚土罩的威力。骆宁心已经证实,虽然她只是一个法力低微的炼气期四层弟子,厚土罩也只是最低阶的防御护罩,但绝不是世俗刀剑可以轻易破去的。
果然,那人见骆宁心的身上不知怎么出现了一个淡黄色的光罩,登时就愣了一愣。随即长刀落在光罩之上,却被一股非常坚韧却柔软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竟是未能伤害那枯瘦少年分毫。
那人惊怒交加,但就是这短短一瞬,骆宁心已经纵马而过,并直奔地上的财物而去。
财物周边的敌对双方此时顾不得对方,纷纷同仇敌忾地将兵器向骆宁心的身上招呼。四五柄兵刃落在骆宁心的厚土罩上,却好像隔靴搔痒,竟是对那光罩没有任何威胁。
众目睽睽之下,骆宁心身子挪到马匹的右侧,单脚挂蹬,双手撒缰,俯身冲着地上的东西一抓。她身轻如飞燕,双手如闪电,非常准确的抓住了那个怪异的玉珠子和周围的其他两样东西,然后继续向前纵马冲出了战团。
骆宁心的半路杀出让对战双方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大家神色惊疑的看着已在不远处勒停马匹的骆宁心,想等待她的下一步举动。这小子武功高强又神秘诡异,也不知到底是何来路?
倒是那个头戴玉冠、身着绛红袍子的官员头脑最为灵活。他在众官兵的护卫之下早就看到了骆宁心的举动,以为骆宁心只是一个武功高强却贪图财物的年轻后生,当下大声喊道:“这位小兄弟,你若是帮助本官打败那些匪徒,这地上的一箱东西就全都归你所有!”
欢迎你!
骆宁心想了想,把吴显扬的其他东西都放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但是那个弟子令牌、储物袋,还有灵性大失的墨绿小刀,却被她挖了一个坑,深埋到了地下。然后骆宁心又用淮山宗的储物袋把她的高级储物袋一套,挂在了身上。
骆宁心微微叹了口气,她本来想着那个淮山宗的储物袋上有淮山宗的记号,她把它挂在腰间不好。但是那高级储物袋却让她无意中犯了家财外露的忌讳,遭到了吴显扬的觊觎,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看来以后还是要事事小心的好!
骆宁心整理过储物袋后,重新上马前行,并在心里默默地参悟起玉简上的金箭术来。
对于修炼,骆宁心从不偷懒懈怠。她总是珍惜一切或整或零的时间,分秒必争的修炼灵力、学习法术。
这倒不是骆宁心有多么的勤奋,而是骆宁心发自真心的喜欢做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是枯燥乏味的修炼,对于骆宁心来说就好像一种融入骨血的爱好一样,就好像她从前爱好习武和打猎一般。
骆宁心又前行了两个时辰,道路就越发险绝难行起来。路上更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比大青山的情况可真是荒凉不少。
骆宁心正往前行,发现她前方的必经之路上,有两伙凡人正在动手。
骆宁心略略一看,就明白了大概的情形。这是一伙绿林江湖人在打劫官兵护送的一位官员和他的家眷。
江湖人和官兵各有一百多人的样子。目前的战况是,官兵被江湖人杀得且战且退,毫无还手之力。那位官大人和几位夫人妾室、公子小姐惊恐万分的挤在一起,被很多官兵围成一个圆圈团团护住,还算安全。而在那七八车财物周围护卫的官兵,则被江湖人冲杀的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骆宁心在百丈之外站着,也不靠前。这种事情难说是非。既可以说是江湖人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也可以说他们杀人越货,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