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多么努力的忘掉那场车祸，忘掉那个孩子的死，忘掉对你的恨，你为什么非要揭开我的伤疤。你以为一切水落石出，你就能问心无愧，我就会原谅你？”夏柠看着乔煜，泪水不住的往下落，“不，你只是让我更加清楚，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不会原谅你。”

其实她隐约察觉到他听到了那天她的话，可是他没提，她便觉得他不知道，她心里存着侥幸，但还是跟他保持着距离，她怕自己回想起那件事，更怕他提起。

她想坦白，可是她没勇气，而事实证明，她无法释怀！

乔煜微微闭眼，脸上带着痛苦之色，那一句“我不会原谅你”像是一把剑刃刺在了他的心上。

她偏过头看着远方的路灯，泪水滴落，继续说道：“她生下来就没气了，医生说她是缺氧窒息而亡，那天晚上，我抱着她冰凉的身体在教堂的地上坐了一夜，我问上帝，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上帝跟我说，因为我贪求了一段本不该属于我的感情，这是对我的惩罚。”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乔煜，“其实我恨你的时候，我也在恨我自己，我都八个多月了，为什么要开车，为什么要去找你问一个结果，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重要吗？！”

女儿？！他们的女儿？！

夏柠神色怔了怔，低着的头慢慢抬起，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她忽的一笑，“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照顾enoch。”说着她就要往前走。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他低沉的声音随之而来，“我都知道了。”

夏柠神色一怔，看着前方，她垂下眸子，脸上的笑容消失，她的手蓦地握紧，想要挣开他的手，奈何他力气太大，不肯放松，她挣不开。

乔煜转过身看着夏柠，继续说道：“我知道了，当年你怀的是双胞胎，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夏柠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今天将这个话题拿出来，必然会对她造成伤害。

可是那些痛，本来也该有他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