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啊,少爷,我真的不想做这些事的。他交给我一包毒药,要我毒死老爷,我狠不下心,就只下了一点点,但秦骋还是将她杀了,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只能仓皇逃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爷,你相信我,我错了。我当日猪油蒙了心,犯下弥天打错,少爷,您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好不好。”
穆寒川冷眼瞧着,这个说辞,他是一字不信的。
先不说有没有怡翠楼的那个女人,光是他看到的,徐铭跟在唐圣泽身边之时,秦骋卑躬屈膝的模样,威胁他,秦骋可不敢。
徐铭抬眼瞟了一眼穆寒川,趁他愣神之际,忽然弹起身子从袖中掏出磨尖的发簪,向着穆寒川就奔了过去。
徐铭盘算着不管如何先劫持了穆寒川再说,离了他方寸之遥,心口处正中一脚,徐铭只觉呼吸一窒,整个人就往后飞了出去。
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玉簪摔成了两半。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徐铭五脏六腑皆痛,刹那间脸上褪尽了血色,喷了一大口血,污黑的血液中似乎还夹杂着破碎的脏腑。
这一脚,穆寒川使了十分的力,将多年的憋屈全数奉上。
弯腰捡起断成两半的玉簪,缓缓走近徐铭:“怎么,还想杀我?”
徐铭喉咙咯咯作响,在触及穆寒川冰凉的眼神后,打了个寒颤,在这燥热的三伏天仿佛被人一脚踹进了冰冷的湖水,湿冷的汗裹在身上,刻骨的凉意从背脊处爬上来。
自知生路已绝,徐铭脸色呈现灰败之势,偏头又呕了口鲜血,咧开黑漆漆的唇笑了一下:“怪就只怪你爹,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喉咙有些痒,徐铭呸了一口,吐掉堵在喉咙处的淤血。
许是人之将死,深埋于心里的最后一点良心被勾起,徐铭也不打算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