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换一个方向，发现他们只比那些堪称至高无上的帝皇弱一个档次，就不会这么想了。

因此哪怕退一万步说，让现在他去和一个天王硬刚，也实在有点搞笑了。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你的战场会是进阶战，因此擂台上，你一定是修炼出了法则元神，达到军主大圆满的境界了。按你之前的战绩，哪一个阶段你没有越阶而战的记录？区区一个只修炼了三种法则的天王而已，你应该不屑一顾才是，注定只是你的踏脚石。”

“有道理！”

秦长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原则上他对刚才这句话表示赞同，但理智上他知道这全都是扯淡的忽悠。

于是换一种方式问道：“就算你说的都没有错，那尊天王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极其无理的要求？”

“我会给他拒绝不了的筹码。”

“什么？

随掌柜呵呵道：“你的命，因为他是虚无侯的弟弟虚王。”

秦长风：“……”

随掌柜接着道：“当然，天王不会因为区区一个你就登上生死擂台，我还会在赌注中加上一枚他梦寐以求的始源。”

始源！

秦长风瞳孔陡然一缩，“哪一道的？”

空间。

空间！

大殿中似乎想起了秦长风倒吸凉气的声音，始源为法则大道尽头极境升华后才能诞生的宝物，很多帝皇都求而不得，但凡有任何一枚出世，都必将掀起滔天大浪。

而单一的空间始源纵然比不上虚实始源，也极其不凡，能帮助在空间之道上大进，即便一个天王，也绝对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哎！太危险了，我虽然非常想救，但无奈实力不够啊。我虽然欠道仙的，但如果仅凭一时脑热冲动，不但救不了人，还会白白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得，实在是有心无力……”

秦长风的声音带着无奈，每一句都是大实话，越阶而战的确是他的传统，但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事实上，越往后每一个阶层之间的实力差距就越大，所以君王和天王看似只差一个级别，但一旦打起来，却往往是后者以碾压的方式解决战斗。

纵然修炼出元神，算上全部的手段，在斗战擂台上，他计算的胜率也不会超过四成，这对于一场生死战而已，实在太低了。

所以……要他上场可以，但按照现在的条件显然是不行的，随掌柜必须拿出更多东西来打动他。

随掌柜也似乎早就料到他心中所想，不慌不忙地说道：“别急着下结论，我也有你拒绝不了的筹码。”

灵界，第五大域。

天刑星座，琉璃圣土！

这是一块漂浮在天刑本命星上空的巨大陆地，呈现圆形，直径在百万里以上，相比于一颗行星算不了什么，但作为一个宗门的本部重地的话，那就绰绰有余了。

而且它是以试练塔的伟力所造化而出，是一方瑰丽奇妙之圣地，与一般的星辰大陆截然不同。

最显著的，便是它的底部完全是透明的，仿佛一块块水晶琉璃所铸，所以才得名琉璃圣土。

这圣地，在天刑星的照耀下，折射出九彩十色之光，让这片星域任何行星上的人抬头仰望时，都能看到其宛如太阳天宫般的身影，敬畏莫名。

而天刑星的光芒，也是这样从下方直接透射，穿过厚厚的琉璃土后，发散到整座大陆，令其上的所有生灵，时时刻刻都处于这蕴含法则气息的神芒波动之中，于修行上的好处难以言喻。

此刻，在长雪星上，就有很多人仰望着那里，眼中流露出无限地向往。

因为传说，那里是没有死亡，没有苦难的永恒乐土。

不过其中有一个人截然不同，他立身在地狱森林内，背对着那座神殿，仰望大雪纷飞的天穹，目光却没有焦点，瞳孔中透出深深的追忆以及一丝隐藏至深的迷茫……

“死亡本源凝聚出来了，而且法则领悟程度达到七成，为我所掌握的所有法则之最，这里倒不愧是一处宝地。”

不知过了多久，神殿死亡泉眼石棺内的秦长风喃喃自语，回归之后，他的神魂只是在专属空间一闪，就被主脑直接传回了肉身中，因为还没有修炼成元神的他，神魂离开幻想世界后，就无法再脱离肉身单独存在。

而他索性趁机将肉身中两大分神领悟的法则奥义收回，并很快凝聚出了死亡本源。

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出棺，因为将肉身之内的死亡之气吸收，恢复生机还需要一段时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带礼物了吗？”

“礼物是带了，问题在于秦主敢不敢拿……”

神殿外面的那个人走进来，看起来很懒散的样子，正是神国商会的随掌柜！

“嚯嚯……这世上还有我不敢要的东西？”

随掌柜没理会这仿佛好斗公鸡的战斗宣言，而是看向守在门内的东守，微笑道：“天地素白，雪飘万里，外面的风景如此美好，小友不妨去欣赏片刻？”

虽然地宫建立在长雪星的某座山峰之上，但东守却时常会来这里，自周芷若不得不进入幻想世界离开后，他便是仅剩的几个知道秦长风肉身在这里的人之一。

此时他没有回应随掌柜的话，而是看向被石板封闭的死亡泉眼那里——除了师父，哪怕是天王老子在前，也别想让他听命。

“无妨！该知道的他都可以知道。”

秦长风的声音从地板下传出，事实上，现在只要不出现“试练塔”三个字，和一些其它诸如“幻想世界”等非常忌讳的秘密，其他事情在灵界的确没什么好避讳的。

随着军衔提升，主脑对这方面的限制也在渐渐放宽，因为为了维持现实世界的运转，有些高级别的人知道一些隐秘，是无可避免的，毕竟试炼者只有那么多，无法事事亲为。

“这次来找你有两件事，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随掌柜闻言也不再坚持，开始进入正题，就算有什么真的不能说的，也可以隐晦地带过，这对他和秦长风来说都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