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像打臭虫一样拍掉她的手,“因为她是江宛如。”
“你为什么从来就那么吝啬给我一个微笑?”赵欣茹不明白,“我对你不好吗?别忘记了,我曾经救过你的命,你这一辈子都欠我的!”
刘新成讥讽的扬唇,“如果你要我的命,现在就拿去,至于微笑,这一生都不会有。”
赵欣茹气得脸瞬间刹白,她暴跳如雷:“你这一生只对江宛如那一个女人笑是不是?你可知道她做过什么?她为了钱做过最肮脏下liu的事情……”
“啪!”一巴掌。
刘新成直接给了赵欣茹一个大耳光,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不能侮辱江宛如,就算赵欣茹曾经救过他,也是如此。
“你打我?”赵欣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打过,而她对刘新成付出了多少,她是心中有数,然而最后不仅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反而还打了她。
刘新成双目如冰:“你再敢动宛如,我不仅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下得了手吗?”赵欣茹举手要打回她这一巴掌。
不料,却被刘新成拦在了半空,他将她往后一推:“你尽可以试试,你应该知道我的命还能活多久,我为了宛如什么都能做得出!”
他冷冷的说完,然后上车离开。赵欣茹捂着被打疼的脸,眼中怨恨的神色越升越高,终有一天,刘新成我要得到你的微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的冷血无情。
刘新成开车去到了刘家,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再进去,门一打开,刘佳宝开心的叫道:“舅舅来了!”
他将刘佳宝抱入怀中,高高的举了起来,微微一笑:“佳宝好像又长重了!”
“裴乐乐说我是小胖妞,我决定今晚不吃饭了!”刘佳宝呜咽道。
刘新成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江宛如也爱对他这样撒娇,他宠爱的揉了揉刘佳宝的小辫子,然后抱着她进了客厅。“姐姐、姐夫……”
“新城哥……”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子,她正是刘新成姐夫刘宏笙与前妻生的女儿刘佳琪,刘佳琪从孩提时代就喜欢刘新成,而刘宏笙也想将刘佳琪交给刘新成,毕竟是亲上加亲又没有血缘关系。
“佳琪也在家?”刘新成将刘佳宝放下来,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刘佳琪此时见他,更是成熟了不少,少女情怀总是诗,她的心更是又甜了一些。“新城哥,我新画了画,你帮我指导指导好吗?”
刘新成没有先回答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姐姐刘玲玲:“姐姐,我想进廉政科工作。”
不仅是刘玲玲一愣,就连刘宏笙也没有想到,刘新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姐姐和姐夫商量一下,我先去看看佳琪的画,有没有进步了?”刘新成说完,直接向刘佳琪点了点头。
当刘佳琪和刘新成进了画室之后,刘佳宝也迈着短小的腿,飞快的跑了过去,“舅舅……”
刘宏笙望了一眼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妻子:“玲玲,你怎么看?”
刘玲玲想了想:“上次你不是跟我说,刚好有空缺吗?就让新城去试一试,我看他现在和佳琪也挺合得来。”
刘宏笙望着自己的小娇妻:“好,明天就上班,我先跟廉政科的人打声招呼。”
就这样,刘新成在自己姐夫刘宏笙的帮助下,进入了廉政科,并且负责跟进封尘奇的案件,由于他们都知道刘新成是刘宏笙介绍来的,都对他客气三分礼让三分。对了,刘宏笙是省厅级干部,掌握着绝对的权利的一个大人物。这也就是赵欣茹看中了刘新成动用关系的最大原因,而刘新成,也不负江宛如所托,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封尘奇的事情给压了下来。
所以,下周一开记者会时,廉政科的改了口,关于封尘奇一案,现已查明,确实和青风帮洗钱案无关,对于这些天以来一直等待结果的媒体和市民们,当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将几个青风帮参与洗钱来定了罪。这件事情就此草草结案。
江宛如关注了这个时候的记者会,她知道她从现在开始就有罪了,无论封尘奇是否有罪,但都不是靠关系和权利给压住,但是,她真的真的怕失去母亲。
同样收到了此讯息的杰克,马上将这些信息报告给了裴平颜,裴平颜听后,“仅仅几天时间,廉政科就推翻了之前的证据,这也变脸太快了吧。”
杰克已经查了个大概:“刘新成上周去了廉政科上班,他是省厅级干部刘宏笙的小舅子,就是上次来看小少爷的小姑娘刘佳宝的父亲有参与。”
“刘新成?”裴平颜眯起了眼睛,“他不是一向画画和弹琴吗?怎么会去廉政科上班?”
杰克上次在医院也看到了刘新成和江宛如的关系,他自然知道裴平颜对那事也是特别恼火,他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赵欣茹去找刘新成帮忙?”
裴平颜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赵欣茹在国外的六年和刘新成在一起,现在刘新成帮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利益,那么,无论是谁挡道,无论对方是神是魔,都要一一清除。
两人正谈论此事时,张恒走了进来,“掌门人,兄弟们在封尘奇家偷出一张单据,因为跟您父亲有关,我就叫他不要声张,并拿了过来。”
裴平颜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借据,都是手写版,上面的字迹非常熟悉,但不是父亲所写,只有落款处的签名是父亲裴之将所签,十五年前,他刚接手裴氏玩具公司的时候,公司资金非常困难,而父亲写借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杰克,拿那张进帐单来看!”裴平颜马上道。
杰克即刻行动,打开了保险箱,拿出那张进帐单来看,借条日期是19xx年9月2日,而那张一千万的进帐单是19xx年9月12日,短短的十天时间,裴之将怎么可能从借款人变成有一千万资金入帐的存款人?
裴平颜将两张单拿在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他开着车,狂奔到了郭相宜住的地方。
夕阳西下,郭相宜正在擦拭着裴之将的遗像,她看着照片上英俊的微微笑的男人,伸出手指去抚他的脸庞,此时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身上,更有几分凄凉,无处倾诉。
裴平颜冲了进去,然后急声问道:“妈,爸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郭相宜放下裴之将的遗像,然后看着脸色非常难看的儿子,“平颜,你爸当年只是忧虑工厂资金周转不灵,然后积郁成疾而一病不起,你现在怎么重提旧事?”
“不止这么简单,妈,今天您都给我说了吧!”裴平颜显然不相信。
郭相宜看着裴平颜,和遗像上的裴之将如此相像,她轻轻的叹了一声:“平颜,真的就是这样,你叫我对你说什么呢?”
“那这一张借据是怎么回事?”裴平颜马上拿出那张借据。
郭相宜一看,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她的头一晕,差点跌倒了,裴平颜一看,马上扶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妈……”
“夫人……”一直在裴家照顾着郭相宜的家丁刘嫂连忙去端了一杯水,然后拿来药,“少爷,你不要再刺激夫人了……”
裴平颜抱着母亲的身体,刘嫂为郭相宜服下药,郭相宜顺了顺气,“刘嫂,你退下!”
“是!夫人。”刘嫂端着水杯走了出去。
“妈,我抱你进屋去躺一会儿。”裴平颜抱着郭相宜的身体进了卧室,然后将郭相宜放在了床上,再给她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边,只是静静的看着郭相宜,他明知道此事并不简单,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郭相宜伸出手,握住了裴平颜的大手:“平颜,这张借据上的字是妈写的,签名是你爸签的,当年玩具公司正缺资金,所以我们向花旗银行申请贷款。”
“妈,我知道了。”裴平颜拿过那张借据,然后没有再问什么,“妈,您睡一会儿,我陪着您。”
“平颜……”郭相宜轻声唤他,“不要再去翻那些陈年旧帐了,你现在将裴氏产业和玩具公司都经营得很好,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会非常高兴有你这样的儿子,好吗?”
裴平颜点了点头,“好,妈,我答应您。”
郭相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吃了药之后,她慢慢的睡去。裴平颜看着她的睡颜,然后感受着窗外黑夜的来临,感受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